“粉姐儿竟然也出现了?”温小筠的眉头拧出一个深深的川字,“那就是一连出现了火门门主、巾门门主、妖门门主,三位门主级人物。看来这小小滕县县城,对於温香教来说是相当的重要了。”
杨之拓越听头越晕,“这些山贼不就是温香教的人吗?怎么听温书吏这话,像是两股势力?”
温小筠挑眉瞥向杨之拓,“杨公子,你跟滕县山贼应该打过很多交道,对於他们的底细,你还知道什么?”
杨之拓咬了咬嘴唇,翻瞪着眼睛回忆了一阵,才继续说道:“我们虽然私下有些联系,实质上走的也并不近,来回都有专门的人传递消息。”说到这里,杨之拓略略冲疑了一下,“说来惭愧,我们杨家只是想养虎自重,两头赚点油水罢了。对於山贼的事,实在知道的不多。几次交道后,家父曾派出人手,暗中打听山贼们的近况,以免养虎自遗患,最后反被咬一口,那就不划算了。”
温小筠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杨之拓是真的很狡猾,虽然现在转头在帮助她和鄞诺,但涉及通贼之类的罪名,还是谨慎得不行。
对那些明显逃不过去的罪名,就一股脑全堆在他那刚刚死去的老爹身上。
就跟一条泥鳅似的,又滑又黏,狡猾得不行。不过现在并不是跟他较真的时候。
她语气平淡的的问道:“那杨公子你怎么知道的温香教?”
“哦,”杨之拓老实回答,“中间有一次就是温香教的人来传信。那人自称是温香风门门主,我和父亲并没有多问。只以为那窝山贼就是温香教的手下。”
“鸠琅?”温小筠几乎脱口而出。
杨之拓连连点头,“就是他,总爱拿着一把扇子,文质彬彬的,从外表上看很像是个读书人。第一次见到他时,我还很意外,我本以为山贼都是五大三粗的莽人粗汉呢。”
温小筠与鄞诺对视一眼,目光复杂。
察觉到温小筠话里话外的意思,杨之拓又追问了一句,“依温书吏之见,那温香教与东山山贼到底是什么关系?”
鄞诺接过话茬,“那就说来话长了,现在不是分析他们的时候。还是先看眼巴前儿的事情要紧。”
杨之拓点点头。
现在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
“杨教谕,”鄞诺又继续问道,“我在你家机关天花板之上,虽能听得到下面的声音,却看不到其中情景。粉姐儿忽然出现那里,屋中众人反应明显非常诧异,你可有看到什么诡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