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如意暗暗咬了咬牙,他知道,他最感兴趣的部分,终於到来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三重连环障眼法,你们玩得的确很高明。别说你和鄞诺这样的年纪,便是那些头发苍苍,活了大半辈子的老鸡贼,也未必有你们这般好手段。”
他一反常态的夸赞了温小筠两句,倒不是他真的服了。
只是他深切的知道一个道理,想要从对方嘴里套出话来,最好的方法有两种。
一种是激将法,不断打压蔑视对方,逼得对方拚命的想要证明自己,从而说出自己能说出的所有内容,企图反制对方。
另一种便是吹捧法,拚命的给对方戴高帽,捧得对方飘飘然的忘乎所以。为了证实自己的确如别人吹捧的那般厉害,而尽量的知无不言,言之不尽。
温小筠刚才对自己使用的就是激将法。
棋如意十分明显的感觉到,温小筠对洞察人心,揣测想法方面似乎特别擅长。
比起鄞诺的武功高强,温小筠这样的识人高手更加难对付。
想到这里,棋如意不禁在心里暗暗许下了一个誓言。
如果今夜能活着离开此地,连鄞诺他都不要去管了。全心全意的,全脑全力的,哪怕是绞尽脑汁,想尽任何办法,也要把温小筠一刀了结。
对於鄞诺,他可以放慢节奏,慢慢折磨的去杀死。对於温小筠,什么乐趣方法都不重要,一定要死。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棋如意的目光越发坚定。
只要能弄死对面的温小筠,别说给他戴几顶高帽子,没边没沿儿的吹捧几句。就是给他牵马执鞭,鞍前马后的伺候起来,他也能做的出来。
面对棋如意的忽然转性,温小筠心中早有预料。
前世为揣度不同角色的内心,她研究了不少心理学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