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诺咬了咬牙,“可惜了白兄这般人才,竟陷在了腌臢窝里,叫一帮畜生踩践。”
“凭白兄的才智,”温小筠思量着说道,“绝不会甘心这般被人拿捏。”
鄞诺紧紧跟道:“所以你的猜想是,兖州府一连串神鬼命案背后真正的黑手,实际上是兖州鲁王。白兄作为他暗地里的手下,配合着温香教制造了一桩又一桩的命案。
可是白兄的内心里对於鲁王勾结温香教的事情非常不满,但是碍於母亲的安危,他又不能不做。机缘巧合之下,他认识了你和我,便想着在为鲁王做事的同时,将真相的线索不着痕迹的透给咱们,好叫咱们成为鲁王与温香教的对手,一各个的揭穿他们的骗局。”
“没错,”温小筠的目光越发坚定,“综合现在咱们掌握到的证据,可以确认白兄伸手介入案子之中的事实。而白兄帮助咱们的事情,更是你我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毋庸置疑。这个解释,目前来说是最通顺的。”
鄞诺点点头,“的确是。不过如此以来,便说明鲁王与温香教暗地里的联系非常紧密。”
温小筠随手从被子上捡起了两个碎片,正是鄞诺之前捏碎的那个杯子。她将两个碎片对合在一起,边缘完美重叠,“鲁王一直在通过白兄四处的搞钱,我想除了白兄,在别的地方,他还有别的人手在搞钱。如今又连上了温香教,而温香教显然已经与滕县东山山贼重叠在了一起。不仅如此,这一小支山贼的规模忽然间壮大了许多。温香教的人随随便便就能给他们带来上千人的援兵。
虽然没有直接的确凿证据,证明这些人与鲁王有直接关系,但已然可以用这一条推理线索推理出一个理论上的事实。
那便是鲁王已经违背了凤鸣律中对各地藩王的约束规定,即藩王在封地内不能有任何涉军、涉政的行为,更不能豢养军队,建立私库。
鲁王不断的在敛财,假借温香教之手,建立了一个只属於自己的武装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