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多番迹象表明,那人就是官府中人。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养贼自重,官匪勾结了,而是假借山贼的壳,豢养兵员。
但是他一没有证据,二没有权限。又有鲁地巡抚的特命与王知府管辖,他也不能有更多的动作。
更重要的是,自从他到兖州府上任第一天起,兖州官场就在排挤他,无时无刻不在寻由头想把他踢走。
一开始鄞干化还多有抵抗,但抵抗只会叫他的处境更加艰难。
后来皇甫涟漪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们想要把鄞干化调走,他就顺从他们,叫他们调走他。
他们要抢走他的功劳,就让他们抢吧。
反正他们人多势众,就是自己不想让他们抢也不行。
如此,还不如放开就让给他们,不仅让给,还要给多多的立功。
同时通过京城的人脉去说王知府的好话,叫京城一些人对王知府多有些好印象。
小人之交虽然甘若醴,但小人之交更是党而不群。
之所以在一起甜蜜蜜的结党,只是因为相同的利益。
一旦利益有了纷争,甜蜜共处的小人们就会变成一群互咬的狗。
你若明着反对他们,他们便是要团结起来对付你。
你若顺从他们,他们办不了的事,你能不计功劳的为他们办了,他们暂时就会因为需要你而减缓与你的矛盾,转头去思考别的的方面。
所以自己被调走的同时,也给王知府挣出来一个升迁的机会,又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