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台上登高望远,远近山野尽收眼底,大小建筑一览无余。
了望台下,大批的兵卒披盔带甲,严阵以待。
鄞干化携着妻子的手,一步步穿过兵卒长阵。
那些兵甲各个表情凶恶,手中长枪寒光闪闪,凛冽着腾腾的杀气。
空气一时间都变得异常沉重,若是身子单薄一些的人,怕是都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杀气与怒意。
情势越是紧张,鄞干化夫妻二人的表情就越是平静从容。
这一幕,他们早已预料到。
鄞干化甚至还有些庆幸,这下即便是死,也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来。
皇甫涟漪的心思与丈夫又是不同。
她在心里庆幸的是这次会谈选择的地点。
高高的了望台,可以叫她大展身手。
当初和姐姐从邪教中跑出去,她们经过的就是一处断崖高台。
与那里相比,了望台这点高度,对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丈夫。
丈夫怕是绝对不肯跟着她逃跑。
在两排刀子般的视线中,鄞干化与皇甫涟漪终於走到了了望台石梯下方。
最前方的两个带甲士兵猛地横下手中长枪,交叉在一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鄞干化脸色一沉,厉声喝道:“吾乃兖州府新任知府,受鲁王之命,特来拜见,尔等因何无礼?!”
两名兵卒脸色立时一变。
他们原也是兖州府州府衙门的士兵,自然认得鄞干化是兖州推官。
原都以为鄞推官被贬调离的兖州府,万万没想到,个把月不见,对方竟然高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