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鲁王不防在他拥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还能被鄞干化寻到一条软肋攻克,顿时噎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又清醒过来,瞥望着鄞干化夫妇冷声笑道:“你这推官倒是真没白当,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你妻子真实的身份!正所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干的那些事,上有天,下有地,一个个大罗金仙全都睁着眼睛仔细看着呢!如今被人告密到本王跟前,就是你的报应!
要说这凤鸣朝的天下,早就腐朽不堪,处处都是蛀虫啦!
似你这等阳奉阴违,明面试人,其实是鬼的奸臣恶官,比比皆是!
说到底,这凤鸣的天下早就该换一换天了!”
鄞干化环视着周围持枪士兵,神情肃然,“本官在这兖州府上任数年,为官到底如何,又是不是王爷您口口声声说的贪腐奸恶之人,想必这兖州府的官兵,这兖州府的百姓心中最有评断!
就如这凤鸣的天下一样,到底是安稳生活在太平天下各司其职,各安其位来得好一些,还是跟着不臣之人四处讨死,在刀口上讨生活更好一些!
这一张张面孔,都是正当年的好汉,都是兖州府衙干练有素的兵甲差役。
本官知道你们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若然真的跟着不臣之人踏上造反的道路,结果只能是死路一条!”
听到这话,一众士兵眼中都有了冲疑之色。
鲁王见状唯恐再叫鄞干化说下去,真的动摇了自己的军心,立时挥手叫人将鄞干化夫妇擒拿。
这些兵士们本就是兖州府的老人,平日里对鄞干化最是尊敬不过。
今天又听了他一番慷慨陈词,联想到很可能轮到自己头上的株连九族,一时竟真的犹疑起来。
鲁王气得额上青筋直绷,挥剑砍掉桌子一角,大声骂喝,“如有被这邪教男女蛊惑之人,犹如此桌!”
不想皇甫涟漪虽然没有任何武器,随手抄起半人高的椅子,左一个右一个的就将来人打退。
甚至还砸了椅子背,抽出上面一条木棍拿在手中,环视着众人,杏目圆睁,
“鄞大人此行不仅有兖州知府的任命,更接了剿匪的旨意,等同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