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华苦笑,“原本是想着再等两日的,可是听说你被那封昭莲缠住,大冷天的在城门外坐了一宿,我想想,便还是将行程提早吧!”
跟着大军一路前行,脚程就慢了许多。凤羽珩其实心里是有些急的,玄天冥在建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很想派人先去打探一下,可她这次没带班走出来,一时也分不出人手。
这一路,封昭莲始终被隔离在与玄天华有一定距离的地方,这可真是跟要了他的命一样,人坐在马车里不停地叫喊,活生生把一出行军打仗给变成了苦情妇怒駡负心汉。
凤羽珩觉得特别丢脸,她问玄天华:“要不要我去让他闭嘴?七哥放心,我不打他也不骂他,就一针下去,保证他老老实实在车里睡觉。”
玄天华苦笑摇头,“没事。”也不说为何没事,总之从是封昭莲如此这般的吵闹,玄天华的心绪也并未因此被打扰。凤羽珩不知,对於玄天华来说,他有的时候是羡慕封昭莲的。因为封昭莲从来有话不憋着,有什么说什么,到也活得痛快。当然,他也是同情封昭莲的,这一趟东界之行,他是为了破玄天冥的重伤之局,不惜以自己的死局来磕。而封昭莲呢?玄天华想,那人来此,绝不是为了找他,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冲着端木安国去的吧?世间尽是因果,封昭莲与端木安国之间的因果早已结定,任何人都拦不住这一场因果的了断。
只是玄天冥去了建城,这是让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他本意是想将人拦在宾城之外,最好是能让玄天冥回到京都去。可惜,他拦得下一次,却拦不住第二次。到底玄天冥还是去了建城,如今两个人都在这宗隋的国土范围之内,却不知那生死局该如何应验。
“到了建城之后我们会在十里之外紮营。”他开口跟凤羽珩说,“你先到建城去,找到冥儿,无论如何都要护好他。我若没料错,端木安国肯定已经到了建城,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你且记,让冥儿能躲就躲,不要参与进来。”
“哦?”凤羽珩浅笑,“不是应该他保护我么?怎么七哥倒是让我一个弱女子保护起他来了?他可是大顺的战神。”
玄天华无奈摇头,“你哪是弱女子,你若称弱,谁能论强呢?咱们不说玩笑话,我知你定能护冥儿平安,阿珩,记住七哥的话,让冥儿别掺合进来。这宗隋最终定是我大顺囊中之物,但其过程我已经卦算到会异常的惨烈,所以……”
“所以你来了,让我们回去。”凤羽珩翻起白眼,“七哥别说了,玄天冥不会躲,我也不会躲,我们都会站在你的身边。这场仗若要打,咱们就一起打;若要死,咱们也一起死。”
她始终不明白玄天华所说的惨烈是什么意思,在她想来,大顺有地雷手雷和枪械以及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弹药在,为何这对宗隋一仗要以惨烈来形容?要惨烈也该是宗隋人惨烈吧?怎么也论不到自己这头。
可玄天华也说不明白,只说是卦算,具体何故,谁也不知。
建城
左大参与了街上的游行后回到知州府,然后赶紧找到自己的儿子左大生,拉进房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完了,真的跑不出去了。早知道端木安国手里有东西,可没想到竟是那种邪门的玩意,儿啊!咱们一定要想办法逃走。”
左大生问他爹:“怎么逃?四方城门都关了,咱们府上到处都是那端木安国的人,这该往哪儿去逃?该死的端木安国,居然给咱们府里也下药,还好地窖里有没用完的冰盆子。不过咱俩天天这么化水喝也不是个事儿,光喝水不吃东西也饿呀!爹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把端木安国那老头儿给弄死?”
“哎哟我的傻儿子,你爹我要是能有那个本事,也就不在这建城当个小小的知州了,早就带着你上京去当京官儿了。行了行了,你回去简单收拾收拾,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咱们这几日想办法出城,你等我的消息。”
“能带几个小妾一起走吗?”左大生不甘心,“我前几日刚收的贵妾,还没新鲜够呢!”
“命重要还是女人重要?”左大气得伸手狠狠去戳他儿子的头,“保住命,你要多少女人没有?非得这时候添乱?赶紧回去,小心点儿,别让端木安国的人看出苗头来。”
左大这头算计着逃走,与此同时,玄天冥那边也在计画着今晚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