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你们能想像得出这会是个什么场面吗?米克什发了一大通牢骚,接着巴西克又嘟哝了一阵,好让米克什歇歇气。可是一切都无济於事,独轮车还是无影无踪,代替它的是靠在墙脚跟的一辆漂亮的摩托车。米克什搔了搔后脑勺(你们知道,这么一搔,准能蹦出个什么好主意来),思量着怎么办。
“这可真有本事!这坏蛋把我们的一辆新独轮车偷走,给我们留下这么一辆摩托!”米克什自言自语着,“现在我们怎么办呢?”
“你们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呀?”老板娘说,“坐上摩托车回家,可就不知道你们会不会驾驶。”
米克什怎么办,孩子们?坐上摩托,开回家去,是不是?对!米克什真这么办了。尽管它有生以来从没开过摩托,可是每当有人开着摩托打它们院子门口经过时。它都仔细观察了。它爬上摩托车,让巴西克坐在后面。一发动,按按喇叭,——再见啦!客栈老板娘!
它们沿着公路飞奔向前,后面扬起尘土一片。米克什很会掌握平衡。要知道,孩子们,它是一只猫啊!你们有时见过猫儿怎么走过窄木条或檐板吗?
更何况米克什是一只能干的猫。可是小猪巴西克却是一个十足的大笨蛋,它像一只蝨子似的粘着米克什,有一次还吓得像头野猪似的尖叫起来,又一次干脆大喊“我的老夭爷!”还有一回,米克什为了叫对面走来的老奶奶让路,按了一下喇叭,巴西克竟然吓得失去了平衡,掉到沟里去了。
米克什立即刹车,看看巴西克是不是摔得很厉害。谢天谢地。总算没出人问题。等米克什弄明白巴西克掉下去的原因之后,冲着巴匝克发了一通火,说它只配坐鞋匠用的三角架,还数落了一番它的其他毛病,直到互相吵了起来。
那位给它们让路的老奶奶连忙规劝它们说:”你们俩应该为没出大乱子感到高兴啦,吵什么,快回家去吧!免得你们的女主人到处找你们。我还以为在给一位什么大老爷让路呢,没想到原来是给一只猫和猪让路!瞧这世道真是无奇不有!既然你们不会开车,又冒冒尖失出来干什么嘛!你们还配坐摩托车?在我们哈布罗维村,连村长都坐不上摩托,你们这些猫啊猪的倒坐上了。既然你们的主人这么宠你们,给你们买上了摩托车,你们倒是好好开呀.按时回家呀!走吧走吧,给束里捎个口信,问个好!”米克汁和巴西克把摩托扶上公路,坐好,跟老奶奶说了声再见,厘又继续朝家开了。没法子,孩子们,我也不愿意看它们的笑话,可是在它们到达村子之前,又有好几次翻到沟里,好在哪儿也没伤着。
家里老奶奶已经在找它们,责骂它们,一见它们坐着摩托车从梨庄高坪往下开来,吓得两腿直哆嗦,连忙在一个木墩子上坐下来,等米克什和巴西克一进院子,她把它们好一顿训:“你们到哪里去野去了?我把猪食端来,却不见巴西克的影子、为什么要坐上这么一辆该死的车?你们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是不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个鬼东西?我的老天爷,别不是从什么地方偷来的吧?”
“绝对不是、老奶奶,”米克什开始战战兢兢解释说,“我们到姆尼霍维采的集市上去了,是巴西克用独轮车把我推去的。可是有人在客栈里用摩托车把我们的独轮车换走了。”
老奶奶惊讶得拍了一下巴掌:“你这刺猬眼!这么说,你们的一辆新独轮车已经被人家推走,换来这么一辆鬼玩意儿?扫帚在哪?我得——”
“别,老奶奶,别发火!”这时斯沃波达大叔正从 堂那边走来,路过史维茨家门口。他忙劝老奶奶说,“这辆摩托车的价格至少能顶上一百辆独轮车啊!”
“就算是吧。斯沃波达大叔,可我推着什么去割草,去森林里找柴人啊?我这把老骨头还得学会开这鬼玩意儿。坐着它去割草?我还得——”
“等一等,老奶奶,”斯沃波达大叔说,“那儿有个人正推着你的独轮车朝这边走!没错,就是你们那一辆!准是,我敢打赌!”
果然,有位先生已经推着它进了院子。他把肩带往地上一卸,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用手帕抆了抆额上的汗珠,说道:“我真高兴,又见到我的摩托车了。我在姆尼霍维采喝多了土耳其蜜酒,脑袋晕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千些什么。我是骑着摩托车到姆尼霍维采来的,可我回去的时候,一直走到门奇采,才发现自己推着一辆独轮车,我连忙回到'小花狗'客栈,老板娘说一只猫和一头小猪坐着我的摩托车朝梨庄这方向走了。我像着了人似的推着独轮车飞奔到这里。谢天谢地,总算没误事,小伙子们,把摩托还给我吧,你们的独轮车在这里。谢谢你们!好吧,再见了,祝你们全家万事如意!”
主人坐上摩托车走了。老奶奶力重新找到了她的新独轮车而高兴,也不再生气了,甚至还为米克什为她在集市上买来一张美丽的小画片而心满意足。
巴西克美滋滋地钻进了它暖和的小猪圈,大口大口地把晚餐吃了个精光,接着便鼾声大作呼呼睡去,这一趟路真把它累得够呛。
米克什脱了鞋,跳到壁炉旁的椅子上,没多久也睡着了。
它梦见同贝比克一道去摘梨,下场不妙。
到底是什么情况,请往下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