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的那天早晨,想带我去海滩。我走在她的旁边,在拱廊下走着。走到克莱芒·马罗书店,我们穿过马路。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但她不是继续笔直朝海滩走,而是把我带到王家旅馆。在旅馆门口,她对我说:
“你去问柜台前的先生,是否有科莱特的信……”
我走进门厅,含糊不清地问门房“是否有科莱特的信”。他似乎对我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他递给我一只很大、很厚的栗色信封,信封上用蓝墨水写有她的名字:科莱特。
我走出旅馆,把信封交给她。她打开信封,朝里面看了看。我今天还在想,这信封里装着什么。
然后,她带我一直走到海滩。我们坐在太阳酒吧旁边的折叠式帆布躺椅上。那个时间,除了我们俩之外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