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担心吗?」
「完全不担心。」
「还是不打算重启调查?」
「一百万年以后也不会重启的。」
「好吧。」我说。
她停顿了一拍,叹口气,然后说:「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当初列车上的第五个乘客是谁了。」
「只有四个乘客。」
「那地球就是平的了,月亮是起司做的。」
「你所谓的第五个乘客有在第三十街和第四十五街之间犯罪吗?」
「没有。」我说。
「那这案子还是不会重启调查。」
达克提挂掉电话,对他的伙伴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我知道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我当宪兵十三年,自己就看过那表情许多次。
那代表某人办到了一个大案子,而达克提基本上很高兴没他的事,但又觉得有点可惜。因为身处事件的核心,终究比在一旁干瞪眼来得好,尽管前者等於深陷官僚系统的地狱之中。
我问:「怎么了?」
瑟瑞莎说:「第十七号管区有多人命案,相当枣手。有四个人在罗斯福东河公园大道下被殴打致死。」
「凶器是几把铁鎚。」达克提说。
我说:「几把铁鎚?」
「木工工具,行凶前才到二十三街上的家得宝《译注:Home Depot,家庭装饰品与建材的零售商。》买的。凶嫌将它们遗留在犯罪现场,上面的价格标签还没扯掉,泡在血泊中。」
我问:「那四个人是谁?」
「没人知道。」达克提说:「那就是铁鎚的成果。他们的脸烂了,牙齿被砸碎,指纹也遭到抹除。」
「老人?年轻人?黑人?白人?」
「白人。」达克提说:「不老,穿着西装,然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他们的口袋里装着伪造的名片,上面的企业名称并没有在纽约州内注册过,电话也是永久打不通的那种号码,因为是电影公司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