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四周陷入沉默,只有冷空气从铝制排气孔排出的声音。
李奇问道:「你们还在搜查那个地区吗?」
墨尼说:「找其他人?没有主动搜索,因为这不是儿童失踪案件。」
「法兰兹也在这里?在某个冰柜里?」
墨尼问:「你想看看吗?」
李奇说:「不想,」然后他回头看看欧洛兹科,继续问:「什么时候验屍?」
「很快。」
「麻绳是线索吗?」
「可能太常见了,没有用。」
「估计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墨尼露出微笑,好像在对另一个警察开玩笑,他说:「当他着地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三、四周前,我们觉得比法兰兹更早,但这一定是无法确认。」
李奇说:「我们会查出来。」
墨尼问:「怎么查?」
「直接问凶手,不管是谁干的。他一定会说,到时候他会用哀求的语气说。」
「记得吗?我要你们不能擅自行动。」
「想得美。」
墨尼留下来填写文件,李奇和法兰西丝、卡拉与欧唐纳坐电梯下去,走到室外的温暖阳光里。他们站在停车场上,大家都没说话,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因为愤怒而感到身体微微震颤抽动。军人对死亡这件事看得比较开,那是他们每天都要面对、也必须接受的事实。
大家都料到有那么一天,甚至希望自己有机会捐躯。但内心深处,他们都希望至少能死得公平一点:在两人对决的状况下,强者胜出。这才是高贵的死法。不管是输是赢,他们都希望死亡是有意义的。
把一个军人的双手捆在背后,然后把他弄死,这可说是最不敬的一件事。想像一下他在当下的无助与屈服,还有他受到的侮辱。他是完全无能为力的。
在那当下,他对死亡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幻想,只有现实。
卡拉说:「走吧,别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