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可以帮家里干活了,家里养了一只母鸡,是我每天在喂。还有一日三餐,三餐的糠粥,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也是我能做的。
白天就跟在爹娘屁股后头,松松土,拔拔草,秋收的时候拿着一只篮子,去地里捡那些零碎掉落的麦穗。虽然与前世的生活无法相比,但是能够健康的活着,对我来说就是幸福。
可惜生活总是无常,我的幸福也短暂。那些天听到爹娘和邻居说话,说是邻近的镇子遭到了越过边境的突厥人的洗劫,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在商量是否要逃走避难。晚上爹娘一合计,决定忍痛放弃今年的收成,带着我去邻省的老表叔那避一避。
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逃走,灾难当晚就发生了。爹娘只来得及把我藏在一个水缸里,我躲在水缸里瑟瑟发抖,即使外面安静下来了,我也不敢动一下。在残酷的暴力和绝对的力量面前,我们的性命贱如蝼蚁。我们每年为了缴租纳税一年从头忙到尾仍然食不饱腹,可是需要保护的时候,保护我们的军队在哪里?
后来,还是邻居家的爷爷把我从水缸里抱了出来,然后他抱着我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