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收到一封信。据我所知,那封信对她指桑骂槐。」
帕翠姬严肃的眼神,加上谈到「指桑骂槐」时明显强调了「骂」字,我遂知道此事与我有关。由於以前根本没留意过碧西,即使在镇里碰到她我也认不出来,因此我自然觉得恼怒。一个靠两根拐杖走路的病人,哪还有办法去玩弄乡下女孩啊!我厌烦地说:
「胡说八道!」
「先生,我就是这么跟她母亲说的。」帕翠姬表示,「我告诉她说,只要有我在,这房子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至於碧西嘛,我说,现在的女孩非同以往罗,她有没有在别的地方惹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先生,常跟碧西一起外出的那个修车厂的朋友,也收到一封恶心的匿名信,他的行为很奇怪耶。」
「我这辈子从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我怒骂道。
帕翠姬表示:
「先生,我觉得我们最好辞了那女孩。我的意思是,要是她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何必如此在意那封信?我的意思是,无火不起烟啊。」
谁知后来,我对这句无火不起烟,竟会厌恶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