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认为……认为那两件事有牵连吧。」
卜艾先生立刻发表看法:
「这想法很有意思。那女孩可能知道内情,因此被谋害了。是的,是的,很有可能。你真聪明,会想到这点。」
「我……我受不了了。」
艾蜜莉.巴顿突然说,然后转身快步走开。
卜艾望着她的背影,圆脸奇怪地皱成一团。
他转向我,轻轻摇头。
「你不觉得她很敏感可爱吗?是老一代的人了。她其实不属於她的年代,而是属於她的上个年代。她母亲的个性一定很强悍,让整个家庭的时光停滞在一八七○年代,全家人都被保存在一个玻璃盒里。我倒很想见识见识那种氛围。」
我可不想谈什么历史年代的问题。
「你对这一切真正的看法是什么?」我问。
「你指的是──」
「匿名信,谋杀……」
「我们这里的犯罪潮啊?那你又有什么看法?」
我笑着说:
「是我先问的。」
卜艾先生柔声表示:
「我很喜欢研究不正常人格,这我很有兴趣。那些表面看起来最不可疑的人,往往会做出令人料想不到的事。就拿丽奇.鲍顿的案子来说吧,真的找不出合理的解释。而在本案里,我会奉劝警方去研究人性。别用指纹、笔迹、显微镜那套东西,而要留意人们不经意的动作、吃东西的方式,是否有时会莫名其妙地大笑出声等等。」
我扬起眉毛。
「你是指疯狂的行为吗?」我说。
「是的,十分疯狂的行为。」卜艾先生又加了一句说:「可是你永远不会知道。」
「究竟是谁?」
他与我的目光相对,微微一笑。
「不行,不行,包顿先生,我说了等於是在造谣中伤。都已经乱成这样了,我们就别再生事了。」
他朝街上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