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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欧文来了,对乔安娜大夸特夸一番,内容已经到了虚伪的程度了。他说乔安娜很了不起,陪着他不说,还表示如果他愿意的话,愿意马上嫁给他等等。但他不打算让她那么做,因为她太完美、太高雅了,不应该跟那种肮脏事扯上边,因为报纸只要一探到消息,就会闹个没完没了。
我喜欢乔安娜,知道她是那种可以与人共患难的人,但我对欧文这套夸张的说辞觉得相当厌烦,我不悦地告诉他,别他妈那么假崇高。
我走到了闹街,发现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艾蜜莉.巴顿说她从未真正信任过艾美.葛菲诗。杂货店的老板娘津津乐道地说她总是觉得葛菲诗的眼神很怪……
他们已经认定是艾美干的了,纳许是这么说的。警方搜查她家时,找到了从艾蜜莉.巴顿那本书中剪下来的那几页──就藏在楼梯下的柜子里,用一卷旧壁纸包着。
纳许颇为欣赏地说:
「的确藏得很好,你料不准哪个好管闲事的仆人会去开开锁啦,挪挪桌子的,但那些放满旧网球和壁纸的旧货柜是不会有人去开的,大家只会往里头塞东西。」
「那女人似乎对那种特殊的藏匿之处情有独锺。」我说。
「没错,罪犯心理都差不多。对了,谈到那个死去的女孩,我们有件事得查一查。医生的配药室里有把大杵不见了。我敢跟你打赌,死者是被那把杵击倒的。」
「那种东西带在身上也太不方便了吧。」我反驳道。
「对葛菲诗小姐而言并无不便。她那天下午要去女童军,顺路帮红十字会的货摊带些鲜花和蔬菜过去。因此她那天提了个特大的篮子。」
「烤肉叉还没找到吗?」
「没有,我想找也是白找。凶手也许疯了,但还不至於疯到会留下一根沾血的烤肉叉,以方便警方破案吧?她只要把叉子洗干净,放回厨房的抽屉就可以了。」
我让步了。
「我想你们也不可能破获所有的做案工具。」
牧师家是最晚听到消息的人家之一,玛波小姐非常难过,急急地跟我讨论这个话题
「包顿先生,这不是真的,我敢保证这不是真的。」
「只怕事实不容辩驳。警方埋伏在那里,他们真的看见她打那封信了。」
「是,是的,也许他们看到了。是的,这点我能理解。」
「那几张藏在她家中的书页也被找到了。」
玛波小姐瞪大眼睛望着我。然后用极低的声音说:
「真恐怖──太恶毒了!」
丹克索夫人急忙跑过来,加入我们。她说:
「玛波小姐,怎么了?」
玛波小姐无助地低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