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眼看卫赫也要冲上来了,卫钬直接道,「先把王后和公子赫送回寝宫看管好,父王刚过世,不少事情要忙,待会儿若是在重臣面前闹起来了也不好看。」
两人立刻被侍卫押回了寝宫,楚蝉看向卫钬,冲他扬了扬唇,表示做的不错。虽秦王的死是她下的暗手,圣旨也是她暗中弄下的,可卫钬若是强硬不起来那也没用,以后他还会经历更多,也必须让他自己成长起来。
不过秦王继位快两年的时间,并没有得到多少人心,王后在外的名声也不大好,卫赫更不用说,在外不知多嚣张跋扈,所以卫钬继承王位比卫赫要好多了,大臣们也不会反对,这点楚蝉就不担心了。
到了天边泛起鱼肚白,众位大臣都来了王宫,对於卫钬继承王位一事并没有太大的抵触,都很是拥护。接下来就是秦王的身后事,因有战事,也不用大办,用了半个月来处理了秦王的身后事,之后卫钬登位为王。
卫钬成为秦王后不少事情处理,夷洲那边的军粮,兵器,战甲都需补充新的,卫钬立刻把存放在国库的另外一半宝藏拿出来,赶紧让人赶制出战甲兵器,买了军粮送去了夷洲。
对於王宫发生的事情,卫钬也写信告知了卫珩,半个月后,卫珩的回信被快马加鞭的送进了王宫里,卫珩说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事,另外就是跟卫钬的一些交代,让他怎么处理政务之类的,还有另外一封信,是给楚蝉的。
这会儿已经是七月了,天气有些闷热,楚蝉正陪着卫诚在寝宫睡觉,小家伙这会儿都快十个月了,每天除了吃奶外还要吃不少辅食,都是楚蝉亲自做的,小家伙爱吃,所以养的胖乎乎的。
醒来喂了小家伙吃了奶水,卫钬就拿了书信过来,「嫂子,大兄的书信。」
楚蝉手有些抖的接过书信,说起来,两人快有半年没通信了,卫诚的出生卫珩还是不知,楚蝉不想他在多惦记一个人了,战场上多惦记一个人会分心。
拆开帛卷成的信,上面是卫珩熟悉的笔记,有些淩乱,‘吾妻展信安好,为夫一切都好,不必担心,照顾好自己,等为夫回,定履行为夫的承诺。’
他的承诺,承诺安定下来带他走遍大江南北。
不过短短一句话,楚蝉却看的流了眼泪,她紧紧攥住帛卷,卫钬也不好劝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只有小卫诚什么都不知道,努力爬到楚蝉面前,扶着她的腿慢慢站起身子,蹬着小胖腿想往她身上爬。
楚蝉默默抱起卫诚,亲了亲他的额头,抆了脸上的泪水,把帛卷展开给卫诚看,「阿诚快看,这是你阿爹的来信,他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只怕回来后会吓了一跳吧。」
卫诚啊啊两声,抓起帛卷往嘴里塞,逗的楚蝉笑了起来,急忙抢过帛卷,「小馋猫,娘待会儿就去给你弄吃的了,这是阿爹的来信,不能看,阿诚要乖,这样阿爹才会早些回来。」
卫诚咿呀呀两声,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又抢过楚蝉的手指往嘴里塞。
正跟卫诚玩闹着,婢子忽然敲门进来了,楚蝉道,「怎么了?」
婢子道,「夫人,太后那边又出事了,说是要撞柱子自尽,这会儿把头都弄破了。」
楚蝉起身把孩子交给婢子,「我过去看看,你们看好阿诚。」
去了关着太后的寝宫,里面还传来太后骂人的声音和尖叫声。太后闹自尽,之前也闹过几次,每次闹楚蝉就吩咐让婢子直接把人给绑了。这会儿楚蝉一进去,她就骂了起来,「你这贱人,你现在如意了是不是!」
楚蝉道,「能让你享受两年的荣华富贵已是对你仁慈了,如今关你在寝宫里,也是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你还有什么不满?」
太后怒道,「你这贱人,你说我有什么不满,你联合那小贱种抢了我儿的王位,你们不得好死。」
楚蝉忍不住笑了下,「你儿的王位?你凭什么认为你儿的王位?你儿为秦国出了什么力?你们为秦国出了什么力?我郎君打下的天下,凭什么让你们来坐享其成!要不是为了给娘报仇,郎君岂会让你们坐在这位置上享这两年的富贵和权力,不过郎君也说了,把你们捧的更高,日后跌落在泥泞才更加痛苦,如今,你痛苦吗?」
太后呆住,「你……你说什么?」
楚蝉又道,「你如何会有郎君痛苦,明知道娘是被你害死的,却还要眼睁睁的对着你,甚至把你捧上王后的位置,可如今,想来你的痛苦也不会比郎君少,那种曾经拥有过,却再也求而不得的痛苦。」
太后呆住,好半晌才破口大駡起来,楚蝉笑道,「你尽管骂吧,如今你也只有等着郎君回来处置你了,想死,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勇气。」说罢,便不在管她,出了寝宫。
之后太后便有些疯疯癫癫,一会儿说夫人要害她,一会儿又说是卫珩要害她,每天都闹个不停,婢子却都懒得管她,任由她在寝宫里疯疯癫癫哭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