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天下午你在紫杉小筑附近,我想你可能看到或听到和案情有关的事实。」
「你凭什么相信我当时在紫杉小筑附近?」
「莱特先生,那天下午你四点一刻离开旅社。走出旅馆后,你沿着大路往紫杉小筑的方向走。我自然猜想你要去那边。」
吉拉德.莱特说:「我想去,可是我觉得这样没什么意义。我已经约好六点钟要在旅社和佛特斯库小姐爱兰见面。我沿着大路叉出来的一条巷子漫步,六点以前回到高尔夫旅社。爱兰并未如约前来。在那种情况下是很自然的。」
「莱特先生,你散步有没有人看见你?」
「我想大路上有几辆车由我身边超过去。我没看见熟人,你大概是指这个意思吧。巷子比板车小径好不了多少,泥泥泞泞,不适宜行车。」
「那么,从四点一刻你走出旅馆到六点你回来的这段时间,你的行踪只有你自己的话可作为凭证罗?」
吉拉德.莱特继续露出优越十足的笑容。
「督察,对我们双方来说都很恼人,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尼尔督察柔声说:
「假如有人说他们由梯台窗口往外看,望见你四点三十五分左右在紫杉小筑的花园里──」他停下来,不把话说完。
吉拉德.莱特扬起眉毛摇摇头。
他说:「那时候能见度很差。我想谁都不可能看清楚。」
「你认不认识维维安.杜博斯先生?他也住在这儿。」
「杜博斯,杜博斯?不,我想不认识。是不是那位高高瘦瘦、喜欢穿小山羊皮鞋的男子?」
「是的,他那天下午也出去散步,也走出旅馆,经过紫杉小筑。你没在路上瞥见他?」
「不,没有,我想没有。」
吉拉德.莱特第一次显得有点担心。尼尔督察思虑道:
「那天下午不宜散步,何况是天黑后的泥泞小巷。奇怪大家的活力怎么如此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