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会好转的。」他这么说。
总有办法终止那个循环。
靠着一个小男孩,一个孤儿,哈山的儿子,在喀布尔。
※※※
坐人力车回拉辛汗公寓的时候,我记得爸爸说过,我的问题就是永远有人帮我打架。我已经三十八岁了。我的头发渐渐稀疏,缕缕灰白,近日眼角还出现细小的鱼尾纹。我已经老了,但还没老得不能自己动手打架。尽管爸爸在许多事情上没坦诚以告,但这句话倒是实情。
我再次看着拍立得照片上那张圆脸,阳光照在他脸上的样子。我弟弟的脸。哈山曾经深爱我,以前没有人这样爱过我,以后也不会再有。他已经走了,但他有一部份还活着。就在喀布尔。
等待。
※※※
我看到拉辛汗在房子的角落里做礼拜。在血红的天空下,他只是一个对着东方跪拜的黑色剪影。我等他做完。
然后我告诉他,我要到喀布尔去。我告诉他,早上请打电话给卡德威夫妇。
「我会为你祷告,阿米尔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