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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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太太出去前,巴比特在房内最西边窗口站了一会。花岗,这适合居住的住宅区,是建在一个斜坡上,市中心在三哩外——天顶市现有三四十万人口——他可以眺望到第二国家高塔的塔顶,一座三十五层高用印第安那石灰岩建的大厦。

闪亮的墙壁,朝四月的天空,直矗上去,一个线条简洁的飞檐,似一道白色的光焰。这大厦本身蕴含着一种正直和决断力:它快活地辐射着它的力量,就像一个高大的战士。巴比特凝眸着,那种力量抚慰且感染在他的脸上,他带尊敬地举着松弛的下巴。所有他能说的话只是:「那真是漂亮的景象!」然则,他被这城市的脉搏感动了;他又溢满了对它的爱。他把这大厦视为商业神圣殿堂中的顶峰,一个忠贞热诚高贵卓越的人;踏着笨重的脚步去吃早餐时,他一面吹着口哨,是曲民谣,「噢,噫,哎,咭,噢」,而那原是一首庄严高贵带忧郁的赞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