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他激颤着。她是如此的年轻窍美。他搂了她。她挨近靠着他的肩膀,一点也不显怯惧,而他觉得得意洋洋了。随即,她奔下小馆的台阶,欢叫着,「来嘛,乔其,我们好好驾车兜风去。」

这是一个属於情人的夜晚。往天顶市的整条公路上,在低垂而温柔的月光下,泊停着许多汽车,车内是一团如梦似幻般紧紧拥抱的朦胧的影子。他向爱达伸出饥渴的手,而当爱达轻抚着他的双手时,他感激了。她一点没有挣扎、欲迎还拒的那种感觉;他吻了她,而她仅是呆板地回应着他的吻,他俩倒向硬板板的司机后座。

她的帽子掉了下去,她挣脱他的拥抱,探身去取。

「噢,随它去吧!」他恳求着。

「嗯?我的帽子?绝对不行!」

他等着,直到她弄妥了帽子,而后他的臂膀沮丧地拢抱着她。她脱开了,以母性安抚的口吻说,「噢,别像个傻男孩了!别弄得小妈妈骂起你来哩!就坐回去一点嘛,乖乖,瞧瞧这多好的夜色呀。如果你是个乖男孩,我们说再见时也许我会亲亲你哩。现在,来根香烟吧。」

他热心地为她点燃香烟,问她是否不舒服。随后,他尽可能坐得离她远远的。他显出受挫后的冷漠。没有人可以这么告诉巴比特,说他是一个徒有活力、精明和聪智的傻瓜。他省思着,这件事从启示者约翰·詹尼森·指鹿博士的观点看来,他是一个邪恶的男人,而从爱达·蒲迪克小姐的观点看来,他是一个老混蛋罗,请人吃一顿大餐,却要如此活受罪作为报应。

「乖乖,你不会再那样了吧,你不会生气吧,是吗?」

她冒失地说着这些话。他真想给她一巴掌。他默想着:「我还要这烂货干啥?该死的移民鬼!好罢,让我们快点结束吧,再偷偷溜回家,把今晚其他时间用来后悔自责吧。」

他嗤之以鼻了:「哼?我生气?为啥,宝贝,为啥我要生气!现在,听着,爱达,听乔治叔叔说话。我要教你怎样随时应付你和你那理发领班的摩抆。我有许多应付雇员的经验,让我告诉你,不值得去反抗——」

到达她住的土褐色木屋,她简短而亲切地说声再见,然则当出租汽车驶开时,他祈祷了,「噢,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