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席上,他一连摔坏了好几只酒盅,我们还以为他喝醉了。」钱老板说。
赵少忠没有吭声,他看上去像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看见他走进了这座院子。」
「我也看见了。」赵立本说。
「起先我还以为他去院里解手,」钱老板说,「不一会儿那边就传来了呕吐的声音,半天不见他回来,我走到院子里一看,才知道他早已走了。猴子趴在缸里,大半个身体没在水中,缸沿上露出他的鞋底。」
「你是说麻子和猴子的死有什么……」赵少忠感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没有,」钱老板说,「我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
「我也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赵立本附和着。
赵少忠在木料上磕了磕烟锅,站起身来,钱老板和赵立本慢慢地往外走,钱老板走到那扇木栅栏门边,又转过身来:「什么时候出殡?」
「晚上吧。」赵少忠想了一下,说道。
「等会天黑了,我让人送几只花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