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甘保和凯尔·洛维特在1998年10月14号从这个赛车场消失。」斯莱德尔没有心情跟他闲聊,「根据档案显示,你是那天最后一个见到他们的人。」 温格还是缄口不语。
「你曾说那天傍晚6点左右,甘保和洛维特跟一个男的在争论,然后他们三个人开车走了。」
「没错。」
「你认识那个男的吗?」
「我在附近见过他。」
「你确定那两个人是甘保和洛维特?」
冲疑片刻后他说:「我只确定洛维特。」
「为什么?」
「洛维特在这里工作。」
「那你在赛车场外见过洛维特吗?」
温格耸耸肩,「可能见过。」
「在哪里见过?」
「一个叫‘双杯’的地方。」
「摩斯威尔的双杯酒吧?」
我猜斯莱德尔是从里纳尔迪的笔记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我开拖车从湖边经过,所以经常会去那里喝杯啤酒。」
「洛维特是那里的常客?」
「他和朋友经常一起在那里喝酒。」
「类似地下武装组织的一伙人?」
温格坐在那里并不回答。
「还有呢?」斯莱德尔语气生硬地说。
「说什么?」
「给我一个回答。」
「给我一个问题。」
「少跟我打马虎眼,混蛋。」
「他们可能是。」
「那我问你,格雷迪。你和那些人经常来往吗?」
温格的喉结动了一下,稍顷又说:「我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知道你是守法公民,」斯莱德尔说,「还记得一些人的名字吗?」
「其中一个叫J.D.,另一个叫波斯特,也许是英国人。我只记得这些。」
「配合得不错。,真名呢?姓什么?」
「J.D.丹纳。这是我唯一能记住的。」
·斯莱德尔晃了晃手指,示意他继续说。
「J.D.是老大。」温格说。
「什么意思?」
「做什么由他说了算。」
「他都说做什么了?」
温格低头攥住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他那发缝间露出的油腻头皮上粘着一层头皮屑。
察觉到温格有些不自在,我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不用回答。斯莱德尔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
「温格先生,我们认为凯尔和辛迪可能遭遇了不测。」
温格抬头注视着我的眼睛。
「爱国武装队有什么政治企图吗?」我问。
「什么意思?」
「你们见面都聊些什么?」
「仇恨黑人、犹太人、华盛顿人。将我们的问题统统归咎於其他每个人,除了我们自己。」
「你们想过采用暴力吗?」
温格的目光中露出几分戒意。他没有回答。
「你们有没有商量过要把哪个地方炸掉、放火或投毒?」
「绝对没有。」
「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可以找到J.D.丹纳吗?」
「不知道。」
「你最近在双杯酒吧还能看到他吗?」
温格摇摇头,「我信耶稣了。」他说到耶稣时垂下脑袋,「主是不许喝酒的。自从摆脱掉心中的魔鬼后,我再也没去过酒吧。」
「温格先生,你认为辛迪和凯尔是自己离开此地的吗?」
他那厚实的肩膀抬起复又耷拉下来。
「你认为丹纳和他的武装队跟他们两人的失踪有关系吗?」
温格使劲摇了摇头,「不,女士。我认为没有。」
我又换了个问题。
「你曾说凯尔和辛迪上了一辆汽车?」
「一辆1965年款佩蒂蓝福特野马,后座车窗上贴着黄绿色花纸。」
「你以前见过那辆车吗?」
「没有,但那是一辆很酷的跑车,颜色也很好看。我见过理查德·佩蒂几次,一流的赛车手。很酷的家伙。」
「你能描述一下开车的人吗?」
「没什么特别的。中等个头,黑发,既不算高也不算矮。我猜当时他可能很愤怒。」
我灵机一动,问了一个曾向威廉姆斯和兰德尔提过的问题:「你觉得凯尔和辛迪可能出了什么事?」
「我向仁慈的主祈祷,愿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