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笔法,避讳君主。
呵呵
理由多充分啊。
马华亭说完之后,得意洋洋的看着朱平安,俨然一副绝杀的王者之姿。
“对啊.马大人言之有理。”
“马大人高见。春秋笔法,不就是精简嘛,省略周文王、周王后名字也正常啊。另外,避君主讳,现在是这样,古时候也是这样啊,所以《关雎》才没有写周文王姬昌,周王后太姒之名啊。”
“对,对,就是这样。马大人慧眼如炬,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马华亭之言宛若拨云见月、醍醐灌顶,在他说完后,其他人也都恍然大悟,如梦初醒,纷纷感慨附和。
“国梁惭愧,幸有马大人高见。今日课后,若是马大人有暇,还请一同煮茶论《关雎》。”
杨国梁向着马华亭认真的长揖一礼,邀约马华亭课后一起煮茶讨论《关雎》。
“杨大人是关心则乱,马某居於局外,是旁观者清。”马华亭谦虚的笑了笑。
与马华亭寒暄过后,杨国梁转头向朱平安说道,“马大人之言,便是杨某之言。”
此刻,杨国梁感觉浑身一清,宛若大病痊愈,什么头上的冷汗,手心的冷汗,眩晕感什么的,全都一扫而空,精神好的不能再好了,整个人也恢复一副大家风范。
“朱大人以为如何,在下的回答,可还满意?”马华亭自信满满的看向朱平安。
“非也”。
朱平安微微够了勾嘴角,缓缓摇了摇头。
“什么?非也?”
杨国梁和马华亭俱是一震。
“状元郎要尊重基本常识,莫要强词夺理。”继而,马华亭看着朱平安,缓缓摇头讥讽道。
“平安就是因为尊重基本常识才言非也。”朱平安淡淡回道。
“请赐教。”马华亭脸色一黑。
“赐教谈不上,切磋而已。”朱平安微微一笑,向着马华亭和杨国梁拱了拱手,继续说道,“马大人方才所言《关雎》以春秋笔法省去周文王、周王后之名,请恕平安不敢苟同。春秋笔法是微言大义,何人,何地,何事,一言以盖之,但不会省略主语。孔圣以春秋笔法写《春秋》,从不省略主语,如‘三月,公及邾仪父盟於蔑’、‘春,公会戎於潜’等等。”
“那避讳君主呢,你又作何解释。”马华亭冷声问道。
“《关雎》避讳君主?这更是无稽之谈。避讳君主,是避免直呼君主之名。若是避讳周文王,则避讳‘姬昌’二字,而非‘周文王’三字。而且,《诗经》中有两篇直言“文王”,,一是《大雅·大明》,二是《大雅·思齐》,这两篇中有“文王初载,天作之合”,“文王之母”等句,白纸黑字,确指周文王。哦,对了,这两篇亦是言周文王、周王后婚姻的诗篇,杨博士格物这两篇,或许更应‘王者之风,后妃之德’一论。”
朱平安扯了扯嘴角,缓缓摇了摇头,把一个个实锤砸在了马华亭脸上,最后还一本正经的建议杨国梁格物《大雅·大明》、《大雅·思齐》两篇诗经。
扎心了,老铁!
“咳咳.”
杨国梁咳嗽了一声,喉咙里一阵腥甜。
朱平安一本正经的模样,在杨国梁看来,不仅刺眼,还特么扎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