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双喜镇(二十二)自入瓮(1 / 2)

无限诡异游戏 笑讽嘲 3204 字 1个月前

第121章 双喜镇(二十二)自入瓮

杜小宇和尚清北回到喜儿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杜小宇打头推开门,就见房间中李瑶的床位上,坐着一个穿红色嫁衣的女人,正小声地啜泣着。

见有人回来,女人哭着说:“刘丙丁死了……是我不好,他是为了救我,才被那些纸人抓住的……”

尚清北听着期期艾艾的哭声,微微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记忆里的李瑶大多数时候都还算冷静,怎么会哭哭啼啼的?

不过……遇到了恐怖的事,吓到了也说不定。

尚清北维持着平静的态度,说:“徐瑶,你先冷静下来,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也不知道称呼出口怎么就变成了“徐瑶”。

不过,仔细回忆一下,好像这位队友确实是叫“徐瑶”来着,他刚刚应该是脑子发昏,记错了。

“对啊,徐瑶,我们找了你好久,各处都找不到你。”杜小宇帮腔,“为了找伱,齐哥还专门下井一趟。”

徐瑶低着头说:“我和刘丙丁被送到了百年前的双喜镇,遇到了好多纸人……他们说我是‘徐小姐’,刘丙丁是县丞,要抓住我们……我们一起跑到了灵堂,刘丙丁在最后关头将我塞进了棺材,自己却……”

她没有说下去,结局却不言而喻。刘丙丁没有回来,只有她坐在这里,活了下来。

“节哀。”尚清北安慰了一句,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悲伤。

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对那个颇通人情世故的男人并没有多少好感,此时除了觉得有些恍惚外,还感到一丝竞争对手又少了一人的轻松。

“保底死亡人数”机制之下,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团结友善。

杜小宇追问:“你进了棺材,后来呢?你怎么回来的?”

徐瑶冲疑地说:“棺材可能是某个通道吧,我睡了过去,再睁开眼就坐在这里了……”

尚清北捏着眼镜架,沉吟道:“你们触发了支线任务,应该有获得线索吧。”

“有的。”徐瑶点头,用略带控诉的语气说,“我们看到了喜神娘娘的遭遇,她是被双喜镇的人逼死的……在她死后,双喜镇还每四十九年杀死一个女孩,用怨气镇压她的灵魂。”

“不仅如此,所有知道双喜镇秘密的人都会被丢到井里……喜神娘娘说,有个叫徐雯的女孩的屍骨就在井底。”

至此,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

徐雯已经死了,就在井底。

尚清北回头看向倚在门边的白衬衫青年,质疑道:“齐文,你不是说你没在井底看到徐雯吗?”

“我确实没看到。”青年青白色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井底都是白骨,不知道哪个是徐雯。”

尚清北皱了皱眉,就要讽刺几句。

青年却径直走向正中间的床位,从背包里取出一套白衬衫,又掀开被子遮住全身,在被子下换了起来。

换好后,他顺手将换下来的湿漉漉的衬衫一揉,扔到床底,然后裹着被子往床上一躺,便闭上了眼。

杜小宇一回头,就见青年作势要睡过去,不由开口:“你怎了?这才下午……”

青年翻了个身,一副安心睡觉、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尚清北抽搐着嘴角,只觉得“齐斯”从井下上来后,就举止怪异,虚弱得很,大概率是在井下遇到了什么,受了伤。

只是,为什么不如实说出来呢?是藏线索,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尚清北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写着规则的黄色经纸递给徐瑶,说:“我们找到了这个副本的规则。”

徐瑶接过经纸,有些疑惑地阅读起来。她看的似乎有些吃力,速度很慢,半天都没读完。

尚清北无知无觉,继续说:“今晚我们出去探索,找到离开双喜镇的生路;明早再下井一次,找到徐雯的屍骨。不知道哪具是她,就都带上来……”

……

“我来双喜镇,是想找一个人。没想到不仅没能带走她,反而让我自己也困在了这里……”

井下世界,听着门外的风声渐渐小了下去,哀哀戚戚的唢呐声再度响起,徐雯明显地松了口气,说:“它们走啦,我们快点去丧神庙吧。”

似乎是怕齐斯提出质疑,她又补充了一句:“今天没有棺材过来,我们走不了的,只能先去庙里避避。”

齐斯先前被风吹得有点冷,便蜷在墙角等着,此刻站起身来,接着徐雯的第一句话问:“你是来找谁的?”

徐雯推开房门,回头看向齐斯的眼神有些复杂:“我来找我妹妹,她失踪了。他们调查了好久也找不到,所以我就自己来找了。”

齐斯想到在喜儿房间看到的那份剪报,挑眉问道:“那你现在找到了吗?”

“也许是找到了吧,或许我和他们起争执就是因为找到了她……但我带不走她……再多的我就不记得了。”徐雯的声音低了下去。

她不再回头,走在前头引路,齐斯默默跟上,忽然感觉剧情发展有点符合狗血恐怖电影的套路。

徐雯找人把自己搭进去了,於是向四名玩家扮演的角色求救,四个民俗调查员还真随叫随到,一起上了贼船。

齐斯抬眼望着灰蒙蒙的天,幽默感不合时宜地苏生:“嗯,现在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摇人。”

徐雯没有接茬。

她沉默了半晌,幽幽地问:“你想知道关於双喜镇的秘密吗?”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了街道上,两侧是被雾气遮蔽的白墙黑瓦,身遭挤挤挨挨地来往着灰扑扑的鬼影。

齐斯垂下眼,不冷不热地说:“你想说就说吧。”

他被鬼魂刮蹭得有些失温,於是将手揣进口袋,进行聊胜於无的保暖。

徐雯背对着他,轻声讲了起来:“早在二十年前,就没有双喜镇了。整座镇子在一夜之间消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只剩下一口枯井在平地的中央残留。”

“走在镇子的遗址上,却时常能看到房屋和人群的虚影、听到人们的说话声。因此有人说,双喜镇是‘神隐’了,成了鬼打墙。”

两人不知不觉间走出了一长段路,雾气越来越浓,举目看不清两侧的房屋。

前方却忽然现出一座占地颇大的庙宇,和地面上的喜神庙相似,都是两进规格。

庙宇和普通的房屋是一样的配色,白墙黑瓦,檐下挂着两个白色的纸灯笼,上面用黑色的毛笔写着“丧”字。

那大概便是丧神庙了。

齐斯远远地停住了脚步,问:“也就是说,双喜镇是个鬼镇?”

“不好说。”徐雯抓住了齐斯的手腕,牵着他向前走,“镇上的人大多和活人无异。他们有体温,怕鬼,要吃喝拉撒,应该不是鬼怪。他们就像是被困在某个时间点一样,生理状态被固定住了,不老不死。”

徐雯的手劲很大,箍得齐斯手腕生痛,甩也甩不脱,像押送犯人时用的木枷,拷着人往目的地去。

齐斯料想自己的手腕一定被掐出乌青了,还是很难看,像屍斑一样的那种。

他盯着徐雯窍长白皙的后脖颈,又开始怀恋自己交给自己屍体的手环和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