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幕都要死一个人,哪怕先把比较危险的“周可”票死,第三幕也要在剩下的三人中选出一个牺牲者。
谁也不愿意被牺牲,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选中,无论怎么看,破解世界观都是最佳方案。
辛西娅却反对这个方案,是不是说明她确定自己能活下去?她能活下去,岂不是意味着其余两人中有一个人要死?
董希文不想死,也不想让和惠这么个可怜的姑娘死去,同样,他也做不到害死辛西娅……
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有,只要破解世界观……
辛西娅感受着气氛的凝滞,恍然意识到了自己言语上的失误。
昨晚那个恐怖的梦境到底还是影响了她,她乱了阵脚,才出了些细微的破绽,而在高强度的博弈中,任何破绽都有可能被对手抓住……
她正要辩驳,齐斯却冷不丁地说:“当然,也许你单纯是想杀死我罢了。我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仇怨,如果仅仅是因为昨天我指证过你,那我无话可说。只是你未免太记仇了些……”
辛西娅知道有些事越描越黑,只得抱歉地笑笑:“我年纪大了,很多事都考虑不清楚,你不说我都想不到那么多。之前我说的那句话是真心的,既然都有罪责在身,那么谁都可以死去,哪怕你们投票让我出局,我也接受这样的结局。”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坦然接受并不意味着甘愿作无谓的牺牲,既然所有人都该死,各凭本事才是最公平的选项,而我会尽我所能活下去。”
辛西娅逐渐找回了对话的节奏:“其实我并不反对破解世界观,只是那太不稳妥了,我看多了拚尽全力而一无所获的往事,做不到用所有筹码去赌一个看不清成功率的可能。为了罪人的死活,将所有人的精力投入一个不知正确与否的猜测,在我看来很不明智。”
“但无论如何,总比一桌罪人齐聚一堂、用投票判处死刑的荒谬戏码好,不是么?”齐斯笑着反问。
他将脸转向董希文,不紧不慢地讲下去:“昨晚我梦到了汉森,他的灵魂被关在笼子里,在炼狱中承受烈火灼烧之苦。哪怕是我,在看到那样的惨状后也不免感到悲哀,那太过了,我们犯下的罪恶,真的值得那么多的苦难吗?”
“罪人有什么权力决定另一个罪人的生死?生命可贵,每个人都有争取生存的资格。我相信你们当中有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昨天的投票中,怎么会有人弃权呢?”
他说话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董希文,好像很期待他表态。
董希文很想吐槽一句“在座的大部分人挨个儿枪毙五分锺都不冤”,脑海中却没来由地想起在收拾弟弟遗物时,找到的那本日记。
‘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死……’
‘可以为了活下去而杀人吗?我不知道……’
‘哥哥告诉过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轻易夺取一个人的生命……’
稚嫩的字迹如同怨灵般在脑海中萦绕,董希文的目光逐渐变得清明。
是啊,在座的人中,又有谁真正该死呢?
“周可”虽然心理变态得反人类,但到底没造成太大的影响。
辛西娅虽然害死过不少人,但到底是奉命行事。
和惠是不得已而杀人,他是为报仇而杀人……
若杀人者就该偿命,他们岂不是都该去死?
辛西娅轻轻摇头:“你们是不是忘了?查理说过,平票的话所有人都会死,我们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投一个人出来……”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又见面了!”
查理高昂的声音打断了玩家们的讨论。
紧接着,他瘦长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舞台中央,手里还抓着一把黑色的纸条。
齐斯瞥了一眼,看到纸条上的金色花纹,直觉那和牌桌上常见的筹码有些相像。
第二幕的游戏规则,恐怕和第一幕大不相同。
查理在每个座位前放了三张筹码,包括空着的2号座位。
随后,他打了个响指,每个玩家的面前都出现了一张倒扣的扑克牌。
“这一幕,我为你们准备了很多有趣的游戏!希望你们玩得开心!”
查理兴致勃勃地说着,手臂也僵硬地舞动起来。
“第一个游戏,捉狐狸!规则如下:
“一共有老虎、狼狗、狐狸、兔子四张身份牌,每一轮都会重新发牌。
“狐狸在森林中人人喊打,请务必隐藏好自己的身份。
“狼狗嗅觉灵敏,请通过观察,从其余人中指认狐狸。若指认错误,你将被杀死。
“老虎是森林之王,负责最终的审判。若狐狸被抓到,请选择杀死或放过他。
“兔子旁观者清,可以在狼狗指认后,提出你的指认。若你弃权,则无事发生;若你和狼狗的判断都正确,则视为平局;若狼狗的判断错误,你的判断正确,你将获得游戏的胜利;若你的判断错误,你将被杀死。
“出现死者后,游戏即告结束!”
在座的人都不蠢,很快从游戏规则中分析出了某些信息。
比如,有全员存活的必胜方法,但游戏将无休无止……
再比如,只要死一个人,这一幕的危机就结束了……
只要抓住狐狸……
玩家们屏息敛声,纷纷用手遮挡在面前,轻轻翻开面前的扑克牌。
齐斯看到,自己的牌面上简单勾勒出一只蜷坐着的白狐。
正下方赫然写着“狐狸”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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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