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被死死掐了一把的大腿内侧嫩肉,房俊气急败坏。
“哼,趁早打消这等见不得人的心思,你想都别想!”
高阳公主红着脸,义正辞严的断绝某人的龌龊念想。
此时泉水煮沸,高阳公主将茶壶取下沏茶,白了房俊一眼,道:“我知男人心底之龌龊,所以对姊妹共侍一夫这种事比较好奇,但仅此而已,休想我与长乐姐姐也这般不知羞。小国寡民毫无廉耻之心,想要用那等手段取悦男人无可厚非,但我与长乐姐姐堂堂大唐公主岂能那般自甘堕落?”
言语之中,对金氏姊妹意见很大,尤其是那个妖妖娆娆的金德曼,身为一国之主却一副烟视媚行之态,比武媚娘还要妩媚那还能是啥好人?可怜金胜曼清丽单纯却被自家姐姐拉着成为取悦男人的工具……
房俊接过茶杯,很是不满:“话题是你提起的,我顺着你说说而已却又成了龌龊不堪之人,你这不是钓鱼执法吗?”
高阳公主自然知晓“钓鱼执法”之意,自家郎君用这招对付不少朝中官员,至今还有人在背后骂他阴险缺德、毫无底线……
抿着唇儿得意一笑:“谁叫你傻乎乎的上套呢?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心里藏着龌龊自然算不得君子,呵呵,怪的谁来呢?”
房俊“呵”的冷笑一声,低头喝茶,不理她,心里却想着原本历史上你可比我玩得花……
花匠将花厅的玻璃墙开了一道缝隙,有凉风吹入吹散略显湿热的空气,很是舒适惬意。
高阳公主浅浅的呷了一口茶水,似乎对这种夫妻二人饮茶闲聊共处一室的气氛很是满意,明媚的眼眸微笑着好似月牙儿,随意问道:“听闻西边又打仗了?”
“并没有,是噶尔部落在攻打吐蕃……噶尔部落知道吧?就是以前曾经前来大唐意欲求娶公主的禄东赞。”
“禄东赞?”
高阳公主显然对这个人记忆犹新,闻言蹙眉:“原来是他呀,当年来长安替什么赞普求娶公主,吓得咱们这些公主与血脉亲近的宗室女惶恐不安,唯恐被父亲嫁去吐蕃与那些蛮夷为伍,听说那些蛮夷不仅茹毛饮血,而且丈夫死后妻子不能守寡,要‘兄终弟及’,甚至有可能改嫁给丈夫的其他儿子……想想都可怕。”
房俊无语:“你们这些公主就算整日里正事儿不干天天闯祸,可总得读点书吧?‘兄终弟及’‘父死子继’那是匈奴人、突厥人的规矩,人家吐蕃可不这么干。”
譬如贞观四年李靖覆灭突厥之时才去世的前隋义成公主,先下嫁启民可汗,启民可汗卒后再嫁给其子始毕可汗,始毕可汗又卒,再嫁始毕可汗之弟处罗可汗,然而处罗可汗也没活几年,便又嫁给处罗可汗的弟弟颉利可汗……
但匈奴、突厥这种“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也是有规矩的,那就是“长辈不得娶晚辈”。
高阳公主媚眼如丝,挽住郎君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笑吟吟道:“当时若非是你向父皇提出‘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不赔款’几句话,逼得父皇不得不硬着头皮拒绝了禄东赞,怕是肯定要有一个姊妹嫁去吐蕃了,你都不知道那段时间你在姊妹们中间是何等声望,受欢迎的程度前所未有,愿意自荐枕席者据我所知就不止一两个,啧啧,后悔不?”
“哪有什么后悔的?有殿下你下嫁於我,更有长乐殿下情之所锺,已经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万万不敢再有贪念。”
房俊一脸正气,立场必须坚定。
“皇室的姊妹可是各个花容月貌呦。”
房俊根本不上当:“玄奘那老和尚说过,‘见红粉亦如骷髅’,我所追求乃情投意合,纵天香国色在我眼中亦不屑一顾。”
“是吗?”
高阳公主似笑非笑:“若自荐枕席之人是晋阳,却不知郎君能否视之如骷髅,一如既往把持得住?”
“……嗯?”
房俊一愣,怎地说到晋阳公主身上了?
高阳公主“哈”的冷笑:“郎君为何犹豫?果然对晋阳有非分之想!”
房俊:“……”
我老老实实看书在书本里追寻无上天道不好吗,为何要与不知死的与她聊天?
女人聊天聊到最后肯定是不欢而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