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号般若看人的时候总是会露出一种嘿嘿笑着的表情,让人觉得有些难以适应。
轮到他发言,他直接认下了自己的平民身份,但是却忽地又话锋一转。
“不过,虽然我的底牌是一张平民牌。”
“但是我没办法在这个位置就直接认下3号是发对了我和9号身份的真凯恩。”
“首先前置位攻击6号的点是我不太能够认同的,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狼人在为3号冲锋。”
“比如这张2号,比如这张10号,比如这张11号。”
“这其中绝对开狼,所以在有狼人为3号冲锋的情况下,要么3号是悍跳狼,要么6号是想要被狼队扛推出局的狼枪。”
“然而在我听完警上的发言之后,我并没有觉得6号玩家的发言在我看来有多么的像一只狼人。”
“目前看来,4号的底牌为天使长,而我自己也清楚的知道我是一张好人牌,且为平民牌。”
“9号是在我发言之前认下了平民的身份,他有概率成立为一张莉亚牌,可是听他的发言,我觉得要么他是一张还没有明确找到凯恩的好人,要么他真的就是一张还没找到队友的莉亚。”
“这两种可能,我更倾向於是前者。”
“因为我觉得莉娅现在可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狼同伴的位置。”
8号般若的嘴角挂着笑意。
“毕竟场上的格局如此之明显,大概率是警上多开好人了。”
“也就是说,只有一狼上警的情况之下,警下开出三只狼人,莉亚本身作为投票者之一,在看到票型之后,不论他是站在3号这一边,还是站在6号那一边,总归已经有所视角了。”
“因此要说莉雅到现在都还没分清自己狼队友的位置,我个人是不太相信的。”
“警下的六张牌之中,上票给3号的9号,是我听来比较像是一张好人的牌,那么莉亚开在外置位,他就只能是一张和我同身份的平民。”
“但纵然如此,也不能因为我们都是平民,3号的凯恩面就因此而提高。”
“这是不合理的,我们在坐的人有不少是抿卦相的老手,能够在有所猜测的情况下,大胆给出两张牌的身份,就算是给对了,我认为也是一件比较正常的事情,不能当做绝对的力度去相信,只能说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而已。”
“这毕竟还是一个听发言的游戏。”
“当然,我不是在说我通过警上3号与6号的对比发言,就找到6号是那张凯恩牌了,事实上,我并没有听出来两张牌中一定的狼面,或者一定的凯恩面。”
“但是1号和2号这两张牌,在我看来是一定会开狼的。”
“我并不认同前置位所表达的一个观点,1号和2号都有可能是好人,他们一个要站边3号,一个要站边6号,即便为同阵营,也只能是打操作的狼人,怎么就能够认下他们全部都是好人呢?”
“如果1号和2号皆为好人牌,那么狼人在哪?”
“首先我不是狼,其次我认为9号也不太像一张狼人牌。”
“4号是已经翻牌的天使长,12号是大概率场上的真女巫。”
“剩下的位置呢?3号和6号开一个真凯恩,以及一只狼人,这没问题。”
“那么5号、7号、10号、11号,便要开出三只狼人。”
“5号是挂票给6号的,如果1号和2号都是好人,那么就只有3号能拿得起那张狼人牌。”
“因为7号、10号、11号这三张牌是站在同一边的。”
“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说什么狼队会不会有人去倒钩这种问题了。”
“3号若真为狼,三狼冲锋,外带上9号这一张好人牌,3号直接抢走了凯恩的警徽,让凯恩的技能彻底没了用武之地。”
“第一天在狼队刀中女巫,逼的天使长不得不直接耗费掉重生技能使其复活后,狼队选择将凯恩扛推在白天,这难道不是一个大赚特赚的轮次吗?”
“这是我的观点,以及1号牌在警下的针对性还是很明显的,攻击性很强,直接便将2号和3号打成了捆绑的狼人。”
“所以1号和2号在我看来,就势必会开出一只狼人,他们现在已经在互打了,如果硬要说他们都有可能是好人牌,这也未免太过夸张了些。”
“而且1号的发言,也让我找不到她是6号的狼同伴。”
“正因如此,我认为也确实应该就如1号所说的一样,警下只有她和5号投票给6号,而1号是一张好人牌,除非就只剩下为6号冲锋的5号是一张狼枪,否则,我是没办法认得下6号是一只狼人的。”
“那么在我眼中,狼人就是2号、3号,10号和11号里开一到两只,5号、7号是容错。”
“而与狼队不见面的莉亚,有可能是这个2号,也有可能是这张5号。”
“当然,5号我毕竟还没有听过他的任何发言,只看到了他的投票。”
“所以我虽然没办法直接认下5号是一张好人牌,但我也不可能直接就将他给打死,那么我就只能先暂且让5号进一下我的狼坑容错位。”
“这没什么问题吧?”
“再听一下3号、5号、6号、7号的发言吧。”
“我会着重对待并参考4号天使长的建议的,在我听完6号的发言,如果觉得她有可能是狼人的话,那么我可能会改站边,我也可能会直接跟着4号天使长走,毕竟我的底牌只是一张平民。”
“我自己站不对边,跟着场上的明强神走,我认为也没有太大的毛病。”
“我说的对吧?”
8号般若眉眼耷拉着,嘴角的笑意总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就仿佛是一个怪蜀黍一般。
“过。”
最后发言结束,他选择了过麦。
【请7号玩家开始发言】
轮到王长生开始发言,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从乌鸦的身上收回。
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挺强的。
感觉和那些多年前就已经成为狼人杀的职业选手们都不太一样。
“还是说,虽然这是全国赛,可大家的胜率都还没有达到太过恐怖的地步?那之后的世界赛,以及圣地赛呢?”
实际上所谓的狼人杀圣地就是汇聚了全世界最最顶尖的狼人杀高玩的一个组织而已。
他们也只会从每年的世界赛中选拔成员并邀请对方加入,且这个组织所看中的并不是名气或者声望,反而只看每一场比赛中能够脱颖而出的,真正拥有技术的选手。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导致狼人杀圣地有了所谓的“圣地”一称。
再加上能够进入这个组织的成员,不论名气高低,总归在加入之后,都会迅速成为颇有威望的存在。
有了名望,那么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必多说了。
这也是所有狼人杀职业选手都趋之若鹜,想要不断往上走的原因之一。
毕竟,人除了要有梦想,这个梦想也总得能为自己带来点什么才行。
“轮次应该不能开在我的身上吧,我就不交身份了,我是一个好人,至於我的站边”
3号南风和6号初夏都在盯着王长生,虽然3号知道王长生肯定会站边他,但是该表演还是要表演一下的。
除了他们两人,外置位的好人也都在王长生要准备发言的时候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不知不觉中,也不知从何时起,王长生明明作为一个快要倒闭关停的战队出来的候补成员,此刻却成了狼人杀全国赛这张桌子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不论他的底牌是什么,为好还是为坏,别人都会提起百分之两百的精力来慎重地对待他的发言。
“我是想要站边3号选手的,我认为3号应该是那张真凯恩。”
王长生在前置位发言的时候,就已经在考虑到底是要在他这个位置继续为自己的队友冲锋,还是说突然倒钩一手,甚至去垫飞6号。
但想了想,王长生根据目前场上的形势,还是决定直接为自己的同伴冲起来。
原因是,2号一张好人牌现在是要站边3号的。
1号和5号虽然投票给了6号真凯恩,且1号的发言也是要站边6号的,然而这其实却并不太要紧。
首先12号女巫没有过於明确的表示出自己的站边,甚至还隐隐有种偏向於3号的迹象,那么12号这张女巫,王长生认为是可以拉拢的一张牌。
而他们狼人晚上的刀路,也可以根据一会放逐投票环节看12号到底站不站边他们来决定。
其次,王长生知道11号乌鸦是他们狼队不见面的莉亚,且对方似乎也已经找到了他们,更是试图带节奏解决掉9号这张唯一上给了狼人的好人。
这说明对方百分百的找到了3号为他的狼同伴,大概率也猜到了给3号冲锋的人里有不少他们的狼队友。
所以在结合了场上半圈发言之后,乌鸦才能做出如此判断。
因而王长生并不担心乌鸦的票会被分走。
那么接下来,便是在他7号前面发言的8号、9号跟10号。
10号天秤座是他的小狼队友,自然会冲起来。
9号现在表露出一副不想站边的样子,而8号起身却认下了9号的好人身份,更是点了他们这几只狼人,聊得非常不错,但是8号却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那就是他在发言中告诉别人他认为1号和2号里必然要开出一只狼人!
且那只狼人极大的概率会是2号!
现在的问题就在於,2号站边3号,3号保了8号,8号攻击了2号。
那么2号的票最后会跑到哪里去呢?这就要看3号最后的发言了。
不过在此之前,王长生倒也不是不可以帮助3号进行一下铺垫。
“警上的这几张牌中,8号作为第一张发言的牌,其实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因此我想在大多数好人当时的视角之中,恐怕是不太能够认为8号会是一只狼的吧?”
“但是现在,似乎情况却发生了一些不太一样的变化。”
“到了警下这个回合,8号拍出平民身份,却并不认为3号是凯恩牌,那么你为什么不直接表示选择去站边6号呢?”
“而且在8号的通篇发言之中,我着实没有听到他不站边3号的理由。”
“不过倒是有一点。”
“8号说,3号即便对於他以及9号的定义没有任何问题,但却还是没有什么力度,依旧不能够证明3号是凯恩牌。”
“那么你难道就不觉得,在你说出这种发言的时候,其实你就是在将我们在场好人的好感往6号那边拉吗?”
“你不认为3号的鉴定有力度,那么你的潜台词不就是在说,3号不是凯恩牌。”
“那么还是回到我的那个问题上,你为什么不直接表示你要站边6号,反而在这里要打不打,要站不站的?”
“你的发言和行为都在表示你想要去站边6号,且你在发言的时候,首先聊的是你认为1号和2号中必然会开出狼人,聊了很久之后你又说,你认为2号和3号是两只狼人。”
“我可以认为你在发言的后半段又选择站边6号了吧?”
“那么情况不就很明显吗?你如果认为2号和3号是狼,你一开始又为什么要说1号和2号之间会开狼,3号你认为不太像凯恩呢?”
“要知道,你已经选择了站边啊,你直接将你认为的狼人打死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你最后却说你要再听一听他们的发言。”
“所以,8号这张牌的警下发言在我听来是属於前后矛盾的一张牌。”
“我或许要收回我在警上对於他的好人身份定义,重新开始考虑起他的底牌是什么。”
“首先我站边3号,3号给8号和9号发了同身份,那么逻辑关系就已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