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宣布散会,覃南锴身后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
这是内阁的专线。
覃南锴也是眉头皱起,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时候怎么会有电话,起身,不耐烦地将电话放在耳边。
“你说什么?”
“莫国师求见?”
覃南锴有些失声。
众位联邦大佬也是同时一滞。
莫国师竟然在这个时候亲自上门了?
覃南锴心思电转,对着话筒说了一声:“让他稍等。”
然后,代元首大人放下电话,问道:
“莫测来了!”
“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个时候前来?”
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若有所思:“国师这段时间一直在府内,几乎从不外出,梅琳达也是说他平时几乎都在藤椅上坐着欣赏风景没想到今天他不但去了联邦中央银行,竟然还直接来这里。”
“国师大人该不会是想要借钱吧?”聂兴和提醒了一声,却是打开了思路:“这他贷不到款,所以不得不来与代元首大人商议?”
“亲自登门!”
覃南锴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应该就是如此。”
“怎么办?我见还是不见,诸位?”
这已经不知道是这次会议中第几次沉静了。
见众人再次无言,梅琳达心中问道:“亲王大人?”
莫测呵呵笑了一声:“继续看表演就好。”
梅琳达:“.”
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建议道:“见还是要见的。”
覃南锴反问:“是要见,但是他向我提借钱的事情,如何回复?”
聂兴和眼睛放大:“公子刚才不是说了么?不给莫国师一分钱,这么快就忘记了?”
“您可是咬牙切齿地说的。”
覃南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一回事吧。”
“不过,不能给南方行省资金就是了,这个标准不能变。”
想了想,覃南锴看向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
“散会!首相大人,你陪我去见莫测。”
首相大人点头。
众位联邦大佬出门。
梅琳达看到了行长科内斯脸上的愁容已经消散,明白这位行长心中最担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他当然是怕莫测报复,他一个中央银行的行长职位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了,但是面对莫大国师的时候,自然还是矮了不止一分的。
不给贷款,相当於得罪国师大人,自然要担心后面的影响。
现在好了,联邦内阁决定中央银行暂停业务,他相当於从这件事中脱身了。
梅琳达笑着摇了摇头:“亲王大人,您竟然亲自来见覃南锴。”
莫测笑道:“是啊。”
梅琳达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说道:“你这是要将戏演到底啊,亲自上场了?”
“嗯。”莫测无声颔首。
梅琳达叹了口气:“越是展示您的急迫,就会越证明南方的财政危机刻不容缓,就.越增加覃南锴为新党提供支持的必要性。”
莫测没在说话
旁边的议长聂兴和似是正在与薛常对话。
聂兴和苦笑着摇头:“就这么个小事,没想到代元首大人竟然拉响了警报,召开了临时内阁会议去讨论这件事。”
“哎完全没必要啊。”
薛常沉吟着想了想,也是叹了口气:“是代元首大人着相了。”
“哦?”聂兴和不解。
薛常微微叹气:“一提到莫国师,代元首大人就没办法冷静思考,进退失据,乱了方寸啊。”
“他太想打压莫国师了,以至於有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刚才他骂莫国师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哎,这不是着相了,是什么?”
聂兴和想了想,点头。
莫大亲王的确是从联邦中央银行出来后,在车里休息了片刻,立即就命令彼德·帕克开向坤瑟斯宫。
等待了片刻,覃南锴终於现身了,身后跟着联邦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与在内阁会议上的安排完全一样——莫测是看着那场会议从头开到尾的。
此时一见到覃南锴,莫测立刻起身,很是热情地做起了表面功夫:
“南锴。”
就差没喊我的乖学生了。
覃南锴一脸的纠结,此时面对国师大人同样不得不收起刚才在内阁会议上的情绪:“老师”
莫测嗯了一声,直入主题:“南锴啊!为师这次来有事相求啊!”
这么直接吗?覃南锴心中暗哼了一声,脸上不能动声色,佯装惊讶道:
“老师,这是怎么了?您说!”
莫测脸上忧愁,像是在酝酿情绪般在心中组织语言,直到覃南锴注视自己的眼睛已经开始发酸,这才说道:
“南锴啊,你授予为师这南方公爵的称号,还真是让为师心中如履薄冰啊南方行省可是九大行省之一,你让老师来治理这几亿铁民的重地,可以说是委以重任,为师未曾有过丝毫的懈怠。”
“可是.南方行省是真的命运多舛,前面有亡者之灾,几乎席卷了整个行省,后面又有新党之乱,更是一直持续到今天哎,总之,这行省一直都在战乱之中啊,此时,省议会已经无力为继了。”
“这不么,昨天马哈拉·斯特拉市又遭受了新党的袭击,这群混蛋让该市损失了不少的治安员,这后续的处理.南方行省省议会已经拿不出钱来了。”
“没错,南方行省已经快破产了,在这样下去,整个行省恐怕都会乱起来啊。”
“南锴,请你务必援助为师一把,为我拨一笔款项应急。”
真是来借钱的.覃南锴心中暗暗哼了一声: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缓缓吸了口气,覃南锴注视着莫测:“国师刚刚去了中央银行,也是为这件事吗?”
莫测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
覃南锴:“.”
我不但知道,还专门为这件事开了一次临时内阁会议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