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吗?”
“要是活着,他能在哪里呢?”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为自己刚才这个不切实际的设想画上了一个句号。
愣了一会之后,骆笙正要转身,重新将自己丢回床上的时候,忽然发现了窗台上有一枚铁质的酒瓶。
“这是.”
骆笙的身形忽然顿住。
不久之前,那个人曾经将这东西送给自己,说这是一个礼物。
如果打开的话,会有惊喜.
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了些许不切实际的幻想,骆笙像是恢复了力气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地赤脚下床,将那个酒瓶握在手中。
那有些苍白的手指飞快地旋转瓶盖.
动作太过慌乱,以至於有些不稳,瓶盖被拧开后直接掉落在地上。
骆笙则是顾不得那么许多,将酒瓶向下插入杯子。
一阵令人心悸的等待后.
悄无声息。
什么都没有!
骆笙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再次颓然坐在沙发上。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怎么会.
当然,她看不到一股近乎透明的符源离开了瓶子。
就在骆笙茫然失落的时候,瓶子终於有反应了。
一张纸
没错,正是一张纸从瓶口出现,以肉眼都难以看清的速度飞快地膨胀,竟是因为杯子的束缚而险些揉成一团。
骆笙瞳孔放大,连忙将酒瓶拿开,将纸团握在手中。
停顿了一秒锺,似是稳了稳心神,骆笙将纸团快速展开。
这是一张卷烟纸
没经过切割的卷烟纸。
这东西,骆笙很熟悉,正是那个人平时带在身边,抽卷烟的时候再切割的整张卷烟纸。
不,不是整张长方形,周围的四角似乎都被切割过,已经变成了不成规则的图形.
莫测的卷烟纸。
而纸张上,则是歪歪斜斜地写了四大大字:
“一个惊喜!”
骆笙双手捧着这被用过一部分的卷烟纸,整个人陷入呆滞中。
“骗子.”
服务生离开了房间之后,总感觉心绪复杂。
在吸烟室抽了根烟,他这才想到了些事情,立刻走向了酒店的前台。
看到前台的同事,服务生敲了敲桌子:“帮个忙,查一查404号房的客人。”
“嗯,我记得是一个男士带着女伴登记的,我要看看那男人的信息”
女前台疑惑着歪头审视了一番这长相不错的服务生,脸上忽然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你不会是看上那位女伴了吧?”
“我记得她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士对,很漂亮。”
女前台在最后三个字上加重的语气。
服务生哼了一声:“我没有别的想法。”
“又是一个渣男而已,我只是替那名女士不值。”
女前台也是同样哼了一声:“替那名女士不值?”
“呵呵呵呵.”她顿时笑了:“你别告诉我你只是想抚慰人家受伤的心灵。”
“这种漂亮并且有男伴的女士,可没一个是简单的,她们都是职业的,总会出现在各种成功男人的身边”
服务员明显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别扯了,快查!”
女前台这才不情不愿地翻看酒店登记记录。
服务员不忘解释一句:“那女士说男人是她的丈夫,嗯她丈夫前几天死了。”
“呦呵?这倒是一个新鲜的借口。”女前台一边手上忙着,一边说道:“嗯,这个借口很不错。”
“既能甩掉已经玩腻了的女人,又能光明正大地开启一段新的恋情.啧啧啧.”
“我就说吧,这是个借口!”服务员附和道:
“那个男人抛弃了这位女士!”
“这种事情咱们见得多了,只是那个女士不相信,傻乎乎的事实证明,漂亮过头的女士,总是这里不太灵光。”
服务员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比划。
“查到了!”女前台举起了酒店登记记录。
“叫什么名字?”服务员问道:
“真想知道这男人是什么身份,是哪里的达官显贵。”
“叫莫测”女前台看向服务员:“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啊,嗯,工作单位是九州市,联邦国师。”
“莫测?”服务员重复了一遍。
两个人很是默契地对联邦国师这几个字进行了屏蔽,只觉得“莫测”这两个字的确有些熟悉。
熟悉的过分了。
“莫测.莫测!莫测!”服务员忽然瞪大了眼睛:“莫测!那个莫测!”
女同事似乎被他突然的激动提醒了,同样如坠云雾之中:
“莫测.这几天的报纸”
“联邦.镇国公!”
“为抵抗北方行省的灾难,牺牲的那位.联邦镇国公吗?”
“莫测!”
两个人顿时呆若木鸡,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对方,却是同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为了拯救大陆.”
“四天前”
“牺牲了。”
服务员咽了一口唾沫,喃喃说道:
“还真是死了啊。”
“我靠.”
女前台则是一巴掌呼在他的后脑杓上:
“镇国公大人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称呼的?”
“他可是拯救了咱们所有铁民的人!”
“他是联邦的英雄,是我们铁民敬仰的英雄,联邦都为国公大人建造雕像了!”
“他是值得我们所有人永远铭记的大人物,是和长生神等同的存在!”
服务生被这一巴掌拍醒了,这才幡然醒悟:
“对了,那女人是”
“国公大人的遗孀,不,是夫人,那女人是国公大人的夫人!”
“原来.”
“国公大人的夫人竟然在咱们酒店。”
“国公大人竟然也住过咱们的酒店,在牺牲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