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可我们城市再没有人管，就真的要完了。”听到王察灵这番话的中年人顿时就着急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灵异论坛？”王察灵疑惑的问道。

“找了，怎么没找，可灵异论坛也抽不出手啊，他们的会员已经派出了十分之七了，死都死了一半了，目前他们的副会长和会长都不在，除了他们，现在能处理S级灵异事件的就没几个。”中年人看着王察灵，眼中满是祈求：“我也找过柳三，可他根本就不见我，最后还是因为看我等的辛苦，一个叫曹洋的人出来告诉我，可以去找杨间和你，或者沈林试试看，柳三抽不出手了，他正在入侵一座义庄，现在正在关键处。”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王察灵眯眼问道。

“我先去找了杨间和沈林，但杨间不在大昌市，沈林根本见不到，整个大夏市很诡异，我才走进去就感觉很不自在，就感觉，每个人都是沈林，但又都不是，我还没有找到沈林，就有一个秘书模样的驭鬼者告诉我，说我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劝我不要来了，可问题是，我记得我才去一次。”

“事情太诡异了，我也知道沈林不会搭理我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中年人解释道，说完这些天的经历，他满眼哀求的看着王察灵，希望他能出手，救救他们，他们真的看不到希望了，一起S级灵异事件正在消弭他们城市的生机。

听我中年人的阐述，王察灵有些诧异：“做**做到你这种程度也是够可以的了，但抱歉，我帮不了你，我的大东市比你的城市重要的多，我这里的事件也比你那里的事件恐怖的多，我要是离开，没有我压制的灵异事件一旦爆发，顷刻之间，大东市就会步太原的后尘。”

看着这个带着眼镜，彬彬有礼的年轻人，说出这样一番市侩冰冷的话语，中年人顿时万念俱灰。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那好歹也是活生生的命啊！”

“看看太原。”王察灵摇了摇头，站起身，留下这样一句话，就离开了。

中年人瞳孔瞬间收缩了起来，刚想上前拦住王察灵，可下一刻，他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到了城外的田垄上了。

看着周围绿意葱葱的稻谷，中年人呆愣在了原地，过了良久，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田垄上，大哭了起来。

王察灵看着跪地大哭的男人，眼眸微微闪烁，抬头看着耀眼的阳光，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要怪就怪这世道变成这样吧，要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等不到某人走出那一步的时候。”

地狱已空，五浊恶世，厉鬼在人间，每个人都在抢一叶扁舟，祈求着自己能够活下去。

大海市，灵异论坛，王小明看着最近所有城市的情况，就这样坐在实验室内，就这样坐着，看着。

“再坚持一下，没那么难的，再坚持一下，没那么难的，再坚持一下……”

王小明喃喃着，看着那一个个数字，眼镜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李军死了，死在了回大海市的路上，他没能带回阿红的屍体和厉鬼，然后他就厉鬼复苏了。

两个驭鬼者都没有留下屍体，鬼火将一切都烧干净了。

只留下一张焦黑的人皮，和一个胭脂盒。

陆志文很晚才到的，哪怕开了鬼蜮也没有来得及，看着那片山林当中燃烧着的鬼火，陆志文凝望了许久，转身离开了。

胭脂盒不见了，人皮也不见了。

李军复活的期望也没有了。

其实他来的时候就知道的，只是还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他不相信那盒胭脂会是鬼新娘的拚图，但不相信又如何，事实便是如此。

得知李军死在回来的路上，王小明彻夜未眠，一直站在窗户前看着大海市，无悲无喜，没有似乎情绪波动。

第二天，王小明继续开始实验。

小人物的死亡，其实并不会掀起太多风浪，比如支援一座城市，解决了几只厉鬼的李军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他终究是没能带回阿红的屍体。

世界照常运转，太阳依旧东升西落。

绝望才是这个时代的常态。

“听说余千又出门了？”柳三的一具纸人出现在曹阳的身边。

曹洋偏头看了眼柳三，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嗯，出门了，才出去一天多。”

“怎么，你打算去洗劫一波灵异论坛？”

“有这个想法，灵异论坛的地下存放了五只厉鬼，只要我得到那五只厉鬼，我的实力说不定可能会反超余千。”柳三沉默了一会点点头说道。

“你特么疯了。”第一反应，曹洋是觉得柳三疯了，可冷静下来之后，他只觉得柳三是真的敢做。

“有多少把握？”曹洋眯眼问道。

“不到五成，我不确定余千留没留后手在大海市，如果有，那可能我刚刚进入大海市，就会跟他碰上。”柳三直言不讳的说道。

“不到五成。”曹洋嘴角抽了抽，毫不犹豫的说道：“别想了，以余千那家伙的脑子，百分百是留了后手的，你可别忘了，之前朋友圈是怎么围杀余千的，那个时候余千还是个新人，一人杀九人，换你刚刚成为驭鬼者的时候能做到？”

柳三略微沉吟了一会点点头：“能倒是能，但肯定不太好受。”

曹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