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丞冷哼一声,终於开口:「想求我了?不是离开我也能活吗?」
白杨刚迷乱的神志被这话一刺,立刻凝聚清醒,咬住唇不作声。
「求我,承认你错了,我就给你。」邵丞道。
白杨不甘心就这么妥协,否则怕是以后都没办法让邵丞按时完成工作了,何况……那时候邵丞把他们俩的纪念日看得那么轻,他还是有点难过。因而他摇了摇头,说:「我不要。」
邵丞动作一僵,面露怒色,随即起身下了床,把卧室门重重一摔。
於是冷战延续到了周末。
连白桃都看出了不对劲,趁邵丞出门后,拉过自家哥哥询问:「哥,你和邵丞哥怎么了啊?吵架啦?」
白杨苦笑:「别担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说起来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严重的矛盾,只要有一方妥协,问题立刻就解决了,只不过以往他都是先退让的那一方,这次想倔强一回试试,就行不通了。
也罢,感情里总要有一个人先妥协。
当冷战到第七天时,白杨实在撑不下去,决定低头了。被嘲笑就被嘲笑吧,比起工作,邵丞在他心里的地位显然要领先许多。
当天傍晚,两人一起送白桃回学校,等安顿完她开车原路返回时,恰好遇上了堵车,周围鸣笛声此起彼伏,车内却异常安静沉默。
邵丞侧脸线条冷硬,抿唇直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白杨暗自深呼一口气,打算趁此机会求和。
「你到底要强到什么时候?」
突如其来的厉声质问吓了他一跳,白杨怔愣地看向身旁说话的人。
邵丞眼神冷锐,却透出一丝焦灼,眉头深拧,问他:「你难道一辈子都不打算跟我讲话了?」
白杨脑子有点空,一时想不出应答的话来,这时前面的车终於动了,邵丞却把方向盘一转,拐弯驶进了小路,把车在人流稀少的地方一停,转过身来继续冷声质问:
「工作有那么重要吗?为了让我工作连纪念日都不想过了,话也不跟我讲了,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白杨连忙回:「我没有——」
「明明有。」邵丞打断他,「我都已经补上之前的份了,还不肯原谅我,为了一本破小说跟我冷战七天,难道不过分吗?」
白杨无语:「你怎么能把你自己写的书叫作破小说……」
「就是破小说,哪有你重要。」
邵丞话音低沉。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白杨彻底呆住,只有心跳砰砰作响,震出胸膛。
「你……」羞意慢慢爬上脸颊,他红着脸磕磕巴巴道:「明明是你说不过就不过了,还要我求你……」现在却说出这种让人根本招架不住的情话,令他难以反驳,彷佛从头到尾都是他错了一样,实在太欺负人。
邵丞冷哼,扣住他的下巴:「谁让你先说那种话,第一天认识我吗?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不听话吗?」
「我只是说说而已……」
「说也不可以,那天还拖个箱子下来,存心吓唬我是不是?」
白杨回忆起那晚邵丞紧张的神色,忍不住笑了下:「原来你这么怕我离开你啊?」
「……」邵丞沉默了一秒,眯起眼,「还敢笑我?」
白杨一看他神情就知道大事不妙,可邵丞已然撤身开门下了车,疾步走到他这边,他只来得及解开安全带,还没逃开半寸,就被对方从车里拉出来拽到后座推了进去。
后座空间宽阔,但白杨被按在座椅上,双手反扣在身后,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凭身后人粗暴地将他裤子扯了下来,整个下身裸露在燥热的空气中,他扭动着挣扎,屁股立刻被打了个响亮的巴掌。
「呜!」他疼得皱眉,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紧接着被大力揉捏了几下,又泛上阵阵酥麻。
「让你不听话。」邵丞手起掌落,又是一个个巴掌落下,只不过力道轻了许多,并没有多疼,反倒愈发刺激出身体的快感。
白杨的屁股两瓣被打得一颤一颤,臀波晃漾,透出绯红,彷佛熟透了一般。他埋头呜咽着,听见身后喘息声变得更加粗重,揉着他屁股的手顺着股沟划到了后方,在入口周围打起转来,随后浅浅地探入。
后方经历了那么多次情事,习惯性地就将手指缠绕住吞吮,像是渴求它进得更深。
邵丞嗤笑:「都这样了,还不求我?」
白杨羞窘得要命,死咬住唇不想说话。
邵丞这回没恼,松开了桎梏他的手,拖起他的下半身,自己则斜躺在了座椅上,扣住他柔韧的腰身,凑过去伸舌舔他后方。
白杨倒趴在邵丞身上,脸正对着某个凸起的部位,他刚想撑起身,被这么一舔,立刻像是被掐住了命门,浑身卸了力,软着身子倒下去。
「给你个讨好我的机会。」邵丞将一根手指慢慢插进舔湿了后方,「否则我一会儿干你的时候不会亲你。」
这威胁未免太过甜腻,白杨瞬间涨红了脸,邵丞实在太擅长令他顺从,明明被玩弄了,却还心甘情愿上赶着被玩弄。
他无法,只好忍着身后的不适感,伸手解开了邵丞的裤子,掏出那熟悉的粗硬器物,张嘴慢慢吞下去。
腥膻的味道充溢了口腔,他边吞吐还要边承受身后手指的不断进出,从一根增加到了三根,不适感逐渐被体内升起的躁动感压下去,某个敏感位置突然被用力一按,白杨惊喘一声,刚要挣扎,下身却被含咬住,重重吸了一口,顿时又软倒下去。
邵丞腾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挺胯将性器插入他喉咙深处,同时手指不停挤按他体内的敏感点,令他前端溢出透明的液体,接着卷舌舔舐他的柱身和前端。
不出五分钟,白杨就被折磨得眼眶红了,颤着身想射,偏偏这时邵丞将他提拎了起来,坐到自己腿上。
「啧,这样就受不了了?」
邵丞勾着笑,手指揩去他嘴角淌出的津液,抹在他挺立的性器上面:「想通了么,要不要认错?」
白杨濒临高潮却无法纾解,难耐地搂住眼前人的脖颈,埋怨道:「我是有错,但你也有错……」
原以为邵丞肯定会反驳,没想到他听后却说:「你觉得我有错,那就好好跟我说,我会道歉的。但你不能说那种离开我的话,不能不理我,知道吗?」
这句话令白杨内心彻底软了下去,本就没生什么气,被这么一哄,再坚定的立场都溃散得一败涂地。
「知道了……」
「乖。」邵丞终於亲了他一下,「坐上来。」
白杨莫名:「已经坐着了啊……」
邵丞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里含着玩味的笑。
白杨瞬间明白过来,脸烧了个透红:「不行,外面会看见……」
此刻天虽然已经半黑了,但他们停车的地方有路灯,能清楚地看到外面景物,如果有人路过往车里看一眼,立刻就发现了。
邵丞哼笑:「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况且要是能看到,你刚刚那幅浪荡的样子早就被看光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白杨耻得胸膛都泛起了红,纠结半晌,认命般伸手握住那根烙铁般的性器,半撑起身体,对准自己的后方,缓缓坐了下去。
多日未经历情事的后方哪怕做过了扩张,依然被撑得发疼,他坐到一半腿根就有点颤了,卡在那里进退不得,只好去央求邵丞:「帮帮我……」
邵丞却笑得很恶劣:「求我啊。」
白杨委屈道:「你能不能好好干我……不要欺负我了……」
邵丞笑容一僵,继而咬牙切齿:「我看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欺负。」
话音刚落,卡在一半的性器便狠狠一顶,直插到底。
白杨呼吸一滞,痛呼未喊出口,就被封住了嘴,邵丞的舌头蛮横地入侵进来,富有技巧性地勾弄挑动,用力吸吮两片柔软唇瓣,亲得异常激烈凶猛。白杨很快就招架不住,软了腰伏在邵丞胸膛上,呼吸淩乱地发出小声低吟,被亲得七荤八素。
深埋在体内的粗硬性器动了起来,邵丞的手扣着他的腰不让他逃脱,挺胯不断往里迅速顶撞,瞬间将车内的空气点燃。
「唔……啊哈……」白杨吸进去的气都是热的,整个人由内而外地烧起来,冒出细密的汗,随着身体的上下颠簸汇聚起来凝成大颗,向下滚落。
彼此的唇舌胶着痴缠许久才分开,拉出几道暧昧的银丝,邵丞眼底幽暗,情慾汹涌,烫得白杨心尖都在发热,更不用说被操干得愈发湿热的后穴。
「想射吗?」邵丞哑声问。
白杨红着眼努力点头,被折磨了许久还未能发泄,令他分外煎熬。
邵丞低低一笑:「那你坐稳。」
说罢,大手掐住他的臀肉,用力到五指都深陷进去,紧接着,气势陡然一放,扑面而来的征服慾令人不禁心惊胆颤。
白杨这才意识到,之前这些只不过是前戏而已。
可他察觉得太晚了,身体已然落入猎人手中,只能任人宰割。
身后的臀肉被大手掰开,胀大得尺寸骇人的性器变了个角度,缓慢而狠厉地碾过他体内最敏感的位置,可怕持久的快感逼得前端直接挤出了些许浊液,白杨倒吸气,慌张地向前贴想逃开,却丝毫动弹不得。
「说了那么多次要听话,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邵丞的话语堪称温柔,甚至轻轻啄了他的唇,可下身却如同暴君般凶狠地开操,后穴被撑到最大,褶皱都抚平了,每一下都顶撞他深处的敏感地带,将臀肉撞得啪啪作响,顷刻间将他带入慾望的狂潮。
白杨被顶得脑袋几乎要撞到车顶,才挨了十几下,屁股就通红一片,双腿开始止不住地痉挛,热流直窜小腹,后穴猛地收缩,呜咽着一股股射出压抑了许久的慾望。
可邵丞根本不停下,任凭他身体痉挛着高潮,依然迅猛地往他绞紧的甬道里不断刺入,磨得体内像着了火一般滚烫,加剧了这波灭顶的快感。
白杨张着嘴却喊不出来,只有津液不受控地从嘴角流出,双目失焦,眼前发白,直到射完了身体依然处於高潮中,颤抖个不停,意识恍惚间觉得自己快要被操死了,害怕得眼里泛起了生理性的水光,被猛顶了几下就从眼眶里溢出来。
邵丞吻去他脸颊的泪珠,暗哑道:「现在知道了么,平时根本没舍得欺负你。」
「知……知道了……呜……」白杨除了服软别无他法,被顶得声音断断续续,抽泣着恳求:「别、别玩我了……」
邵丞贴着他的唇轻声呵气:「喜欢你才这么干你……知不知道前几天我有多难受,嗯?」
「我一写书你就不想打扰我,跑到其他房间去,我要是天天写,还有什么时间陪你?」
「你倒好,为了让我工作,居然敢跟我顶嘴冷战了,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白杨红着眼:「你……你重要……」
「现在说得好听。」邵丞冷哼,「我看你还没吃够教训。」
直到天色彻底黑了,车内的呻吟和啪啪声响才停歇下来。
白杨虚脱失神地躺倒在后座椅上,绯红的胸膛剧烈起伏,浑身黏腻的热汗,腿间红痕遍布,下面隐隐有乳白色的浊液从红肿的穴口流出。
邵丞从容地整理了下自己被扯皱的衣服,坐回驾驶位,一路开回了家。
白杨腿软得站不住,邵丞从家里拿了条毯子出来,裹住他赤裸的身体,将他打横抱了进去。
原以为这就算熬过一劫了,可谁知进了浴室,竟又被按在了壁砖上从后顶入。
白杨被操干得快崩溃,哽声气恼道:「我不要了……呜嗯……放开我……」
邵丞却舔着他的耳廓,低哑道:「七天的份,还没补全呢。」
「你……啊哈……过分……讨厌你……」
自然取得了显着的反效果。
当这一夜漫长的情事终於彻底结束时,白杨已经一根指头都没力气动了,累的连眼皮都快睁不开,邵丞倒依然精神奕奕,抱着他去洗了澡,收拾完脏掉的床单,重新躺回了床上,将他圈入怀里轻吻。
「所以,宝贝,我再问你一遍,纪念日你想去哪里过?」
白杨因回答错了这一个问题遭受了太多「折磨」,吞咽了口唾沫,干哑的嗓子才舒服些,无奈道:「随便,跟你过就行……」
邵丞终於露出这几天来第一个宠溺的笑。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