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狠狠咬了一口舌尖,疼痛立时将我从这种被麻痹一样的状态当机立断的付诸了行动,扣动扳机,将细小的麻醉针头准确的注射进了人鱼的颈部。
他的肩膀震了一震,抬起头来,眼瞳暗沉的盯着我。
那一刹那我感到难以言喻的毛骨悚然。我甚至一时间认为麻醉失败了,而我即刻就要丧命在他的利爪之下。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事态并没有如此发展。
人鱼晃了晃身体,尖利滑腻的手没支住重心,朝一旁歪倒下去。我趁机抽身而起,脚却一下子踩在他滑腻的侧鳍上,整个人倾倒下去,我慌忙撑住了地板,来不及转移重心,骑跨在了人鱼巨蟒似的长尾上。
人鱼因我的重量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本已经半眯起的双眼咻地又睁开了。我的视线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深瞳里,腰脊骤然被收紧,我能感觉到人鱼的蹼爪尖锐的触感渗透了我背后的衣料,似乎即刻就欲将我撕裂成两半。
情急之下,我举起麻醉枪就对准了他的头颅,威吓道:「嘿,伙计,听着,我真的不想伤害你,除非你先放开我。你应该清楚这个东西的厉害。」
我毫无避讳的,鼓起勇气怒盯着人鱼的眼睛,一字一句,居高临下的低头j挺告道。同时,用麻醉枪头在它的头颅上顶了顶。
我并没有指望他能听懂英语,但以他的智商,我判定他能理解我的威胁。既然要驯服人鱼这种高智商的兽类使之顺从,配合研究,就必须采取另一种新的方法。
我要让他意识到,我比他强,比他更聪明。我必须得先征服他。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的辅助,我发现这个方法,似乎真的立刻奏效了。
人鱼顺从的放松了按在我脊背上的那只手的力度,只是轻轻的搭在那儿。他慢慢的半翕起了眼皮,浅色的睫毛犹如湿润的羽翼般低垂,几秒前那种噬人的眼神柔和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顺服而又迷茫的神情。
除了人鱼那与生俱来的阴戾之色,我不得不承认他此时的模样温顺极了,甚至比一只海豚看上去还要无害。而这种剂量的麻药的确是针对海豚的,也许不能让他昏睡过去,但至少能让他行动冲缓,感到困倦。
并且,人鱼一定是恐惧麻醉枪的威力的,尽管他的笑容让我产生那种可怕的感觉,但没有确凿的根据,我实在难以相信人鱼的智商会高到与我玩弄阴谋诡计的地步。
我为终於把控住了局面而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