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管家忙哄着:“懂懂懂。”
“别弄些奇奇怪怪的人来我房里。”郁赦戒备的看着戒备,“我不要女子,也不会留下血脉,若让我突然在屋里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人……我当即就会掐死了她。”
冯管家心头一动,“那男子……”
郁赦想也不想道:“自然更不要。”
冯管家欲言又止:“世子对钟少爷明明……”
郁赦皱眉:“我亲他,是因为他自己不自爱!”
冯管家险些又被郁赦说服了。
冯管家喃喃自语:“是,是钟少爷自己在梦中轻浮,好好的,竟在梦中呼唤世子的表字?这不是轻浮是什么?世子年纪轻轻,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事?必然被他迷惑住了!他敢在梦里叫这个,就明摆着就是让世子去做什么!”
郁赦觉得在理,心情好了些许。
冯管家生无可恋,“所以他让世子占了一点便宜,也是活该!”
郁赦被这事儿扰的心神不宁,这会儿彻底想开了,闭上眼:“正是。”
冯管家恨不得捶郁赦一顿,咬牙切齿道:“那既然他如此不堪,世子何不就……就……”
郁赦烦躁道:“他不堪,我就得跟着一起不堪吗?且……之后他安分了许多,趴在我怀里,睡的很老实。”
郁小王爷赏罚分明,冯管家无话可说。
郁赦用这一顿缜密的分析开解了自己,舒坦了许多,给自己盖了盖毯子:“我困了,你去吧。”
冯管家退下了。
冯管家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他又给钟宛写了一封信。
黔安王府,钟宛摒退众人,正同宣从心说话。
钟宛彻夜未归,宣从心担忧不已,不住问他到底怎么了。
“昨天……唉不说了,一团乱麻。”钟宛失笑,“我跟你有正事说。”
宣从心几乎一夜未睡,她责怪的看了钟宛一眼,耐着性子道:“你说。”
“昨日我本要替你哥请辞的,偏偏被别的事搅了,如今五皇子宣琼被灌了一肚子池水,也不知道如何了,皇上定然没精力管我们这点儿事了。”钟宛一个头两个大,“又一个皇子出事了,咱们再一次次的去请辞,怕适得其反,让皇帝疑心什么,我的意思是……”
钟宛顿了下,商量道:“我以宣瑜的名义上个折子,就说宣瑞实在病的不好,所以想让他一个人……先回去。”
宣从心皱眉:“只让我大哥回去?”
“万寿节还没到,京中接连出事,我们一起走太惹眼,皇帝多疑,我担心他觉得是我们黔安王府在生事。”钟宛无奈道,“到时候,就真的一个都走不了了。”
宣从心想不太明白着里面的事,但还是冲疑着点了点头。
“皇帝不会对孩子下手的。”钟宛轻声安抚道,“你是女孩儿,更安全。”
宣从心听了这话也没多高兴,低头道:“这我清楚。”
钟宛道:“有我在,必然保的住你们,所以先让你大哥回去,行不行?”
宣从心一笑:“你同我发什么誓,你安排的,必然是最周全,对我们最好的。我听你的就是,不过……”
钟宛同宣从心异口同声:“就不用告诉宣瑜了。”
两人笑了起来。
宣从心叹了口气:“也是我无用。”
“你对我没半点疑心,已经够了。”钟宛一笑,“你哥马上走了,这两天别跟他置气,那狐裘替他做出来吧。”
宣从心点点头,突然道:“不然你跟着他一起回黔安吧,你也说了,皇帝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等过了万寿节,我带着宣瑜再回去。”
“那哪儿行。”钟宛想也不想,失笑,“王爷在天有灵,知道我把你们两个小孩子丢在这,半夜降个雷来劈了我。”
宣从心心里一阵难受,她知道自己撑不起门户来,不再多言,故意笑了下:“也是,你还没娶上那个姑娘呢,说起来……如何了?这么多天,也没个动静。”
说起这个来钟宛一阵头疼,“怕是……不太顺利,难弄的很。”
宣从心不满道:“她到底有什么不顺心的?!”
“不怪他。”钟宛苦笑,“他……少时大约是吃了不少苦,现在性子不太好,我得多费点心。”
宣从心想了下,体谅的点点头:“她年纪大了,身材又魁梧,所以才比旁人更敏感,你既然这么喜欢她,就耐心点吧。”
钟宛一笑,外面有人叩门,钟宛让人进来了。
冯管家的信。
钟宛接过来当着宣从心的面拆了,看完之后脸色变了几变,险些当着宣从心的面骂出粗口来。
宣从心小心的看着钟宛的脸色,试探道:“是……那姑娘给你的信?”
钟宛艰难的点点头。
宣从心暗道这姑娘大胆,“她说什么?”
钟宛心如槁木,“他嫌我浪荡。”
宣从心大惊失色。
钟宛摆摆手,请宣从心先回自己院子,宣从心惊叹京中民风开化,啧啧称奇的走了。
待宣从心出了院,钟宛才拿起那封信来,他不信邪,觉得自己刚才是眼花了,他抖着手,又细细看了一遍……
“世子说,少爷很不自爱。”
“世子说,少爷夜间睡觉不脱外衫,这明摆着就是在勾引男人,让世子去替您脱。”
“世子血气方刚,骤然见人睡觉不脱外衫,哪里能把持得住?!”
钟宛被气的耳鸣目眩,他喝了口茶,继续往下看——
“世子一时不察,所以……亲了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