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崇安帝会对宣琼彻底失望。
钟宛轻声叹气,盼着来日宣璟不要太怪罪自己。
大不了……哪天林思来找自己,替宣璟给他下点蒙汗药,让冯管家帮忙把林思送到宣璟那去就是了。
从宣璟府中出来后天色尚早,跟车的家将问钟宛是回府还是去哪儿,钟宛犹豫了下,“罢了,不去了。”
家将一愣:“钟少爷想去别处?世子说了,您只要不出城,哪儿都能去。”
“不了。”钟宛怅然一笑,“我同他……没话说了。”
家将试探道:“少爷说的是原黔安王?他还在京中呢,要见也方便。”
钟宛摇摇头,放下了车帘。
晚间,听了一天政的郁赦终於回府了。
郁赦没在前院停留,回府就往钟宛院中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
钟宛正在看书,两人四目相对,郁赦眼神瞬间转向了别处。
在崇安帝面前造谣钟宛爱吃醋的事,钟宛必然是知道了。
郁赦有些过意不去,下朝回来的路上经过点心斋,特意下了车,给钟宛买了一包糖回来。
“给你的。”郁赦将包好的糖放在小桌上,“早晚吃药的时候吃。”
钟宛叹气,郁赦这是将自己当小孩哄了?
自己二十好几了,什么物件也不比别人少长,现在缺的是糖吗?
钟宛低头玩玉佩,突然小声道:“宣璟今天笑话我了。”
郁赦瞬间有些心虚。
钟宛可怜巴巴的,“我今天回府,走在路上感觉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说我善妒。”
郁赦眼神闪烁,冲疑着,把桌上的糖包往前推了推。
钟宛要被气笑了,吃了糖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马上就要吃晚膳了,小丫头照例进来掌灯伺候,钟宛放轻声音,“世子……我是不是该还债了?”
外间,郁王府别院中唯一的丫头正在收拾杯盏,卧房中,屏风后,郁赦将钟宛抵在床头,躲着那小丫头,偷偷亲吻。
钟宛并不喜欢浅尝辄止的轻吻,郁赦也清楚,他像是在补偿又像是在道歉,亲的很凶,揣摩着钟宛“那方面”的喜好,还着意半强迫的,把钟宛的双手拧到他身后。
钟宛让郁赦亲的有点喘不上气来,往后让了下,郁赦一手揽在钟宛腰上,把人又扯了回来。
郁赦稍稍让钟宛缓了口气,低声道:“不喜欢糖,就喜欢这个?”
钟宛让郁赦亲的呼吸急促,小声“嗯”了下。
郁赦重新亲上他。
卧房里没掌灯,小丫头以为里间没人,端着烛台就进来了,一眼看见两人,小丫头吓得辫子都立了起来,撒腿跑了。
郁赦放开了钟宛,自己坐到了一边。
钟宛有点意犹未尽,但也不好意思再缠郁赦了,他拿起郁赦带回来的糖,拆开糖纸包,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瞎说话:“世子......话本里,你都是怎么喂我吃糖的?”
钟宛抿了下嘴唇,意思不言而喻。
亲都亲了,再含着糖喂自己一次呗。
郁赦垂眸,眼神晦暗,“你真想听?”
钟宛清了清嗓子,压下心头那点儿难为情,“你话本看的那么多……肯定知道的吧。”
郁赦偏过头,突然似感叹的笑了下。
不知死活。
再不教训教训,就真的管不住了。
郁赦起身,走到钟宛身前,捏起了一粒糖,喃喃细语,“想知道,话本里是怎么喂你的?”
“话本里......我会把这个糖。”郁赦看着钟宛,语气平静,“放在你身后的那个地方.....然后再逼问你甜不甜。”
钟宛的脸轰的一下红了,“你!”
郁赦根本不理他,微微俯下身,低声在钟宛耳畔道,“敢说不甜,就再往里塞两粒,一直逼到你受不住了,说甜,说你喜欢这么吃......”
钟宛腿软了,偏过头,“别、别说了.....”
郁赦耳朵也红了,但他还崩得住,借着夜色没被钟宛发现,郁赦警告的扳过钟宛的下巴,冷声道,“清楚了?这种调调我不是不想,也不是不会……你如今既受不了,就别不分轻重的撩拨我。”
“就这个破身子,你能禁得住什么?”郁赦上下看了钟宛一眼,难以置信,“还喜欢让人捆着,真捆你一晚上,你还有命在?”
钟宛刚要反驳,外面冯管家见小丫头头也不回的跑了,还以为两人吵架吓着丫头了,忙赶了过来,两人适时闭嘴。
冯管家见两人没吵架,很是欣慰,上前收拾杯盏,笑道,“呀!怎么还在外面买糖?咱们府里什么进贡的好糖没有?”
冯管家无心随口问道:“甜吗?”
钟宛呛了下。
郁赦看向一边,嘴角微微勾起,淡淡道:“问你话呢。”
钟宛憋了个大红脸,半晌道:“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