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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挺好啊。”护士说,“你睡着的时候,他一直帮你盯着药袋,都给你盯完两袋了。”

刚恐吓完同学的喻繁眼皮跳了一下,他不露痕迹地瞥了眼旁边的人,陈景深做起题来眼都不眨,似乎根本没听他们这边说什么。

於是他顿了一下,又敷衍道:“嗯。”

护士前脚刚走,王潞安的电话后脚就进来了。

陈景深余光看见他拿棉签摁在另只手背上,用肩膀夹住电话,懒洋洋地等对面开口。

王潞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妈的,你自己打开微信看看,我一晚上给你发了三十七条消息,你一条不回,我他妈就像你的舔狗!”

喻繁:“没看见,干什么?”

王潞安顿了一下,“你声音怎么怪怪的?”

“感冒,”喻繁说,“有事说事。”

“也没啥,就是提醒你数学试卷记得抄,”王潞安说,“今天上课的时候访琴吩咐的,错的题每道抄十遍,明天不交,下星期就站着上数学课。”

十遍?

喻繁想到自己那张完全空白的数学试卷,木着脸说:“不抄,下周课不上了。”

挂了电话,喻繁觉得差不多了,把棉签拿开准备扔掉。

一个新的,还没写上名字的作业本递到了他面前。

喻繁盯着作业本愣了两秒,才仰起头问:“什么东西?”

坐着的时候才觉得,陈景深是真的很高。

他下颌线流畅漂亮,说话时凸出的喉结微微滚了滚。

“数学作业。”

“给访琴啊,给我干吗……”喻繁顿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你帮我写了?”

陈景深说:“嗯。”

“……”

这人刚才坐在旁边奋笔疾书了半天,是在给他写作业?

喻繁怔怔地看着他,觉得刚退下去的烧又有回来的迹象:“谁让你帮我写了?访琴又不是傻子,我们字差这么多——”

“我用左手写的。”

“……”

那我的字也没特么丑到那个程度。

陈景深说:“当做你在后门帮我的感谢。”

“你别想太多,”喻繁拧眉,“我是看那帮人不爽。”

“嗯。”陈景深看着他躲闪的目光,应了一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份错题抄写陈景深自己反正也用不着,喻繁把作业抽过来。

“今天药费多少钱?”喻繁拿出手机,“我转你微信。”

陈景深报了个数字。

喻繁打开微信,在好友里翻了半天,才后知后觉想起来——

“对了。”陈景深问,“为什么我看不了你的微信动态?”

“……”

这人白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