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沙发上静坐着,花了很久才把那股燥热按下来。起身后往鞋柜上又多放了另个小盆栽,转身上楼补觉。
阴雨天的周末最适合睡觉。喻繁在低温和雨声里昏昏沉沉地睡了几个小时,梦见高中教室,梦见阴森可怖的实验楼,梦见陈景深的房间……
在黑夜醒来,喻繁平躺在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感觉着又涌回来的溽热,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
人在刚醒的时候心理防线很低,他挣扎了十来秒,最后用手臂挡在眼睛前,另边手自暴自弃地伸进被子里。
把手抆干净,喻繁死鱼一样趴在枕头上,手机振了一声才有动静。拿起一看,是王潞安发的照片,内容是他的晚饭。
喻繁拖动手指,回了句“没事干就去种地”,刚要放下手机,发现有一条新的好友申请。
【s:我是陈景深。】
喻繁神经一跳,想起自己刚才做的事,耳朵轰地烫起来。
陈景深的头像一如既往,还是那只杜宾犬。以至於他一瞬间又有点恍惚,顺手点进朋友圈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只有一个熟悉的绿荫背景墙。
手机在手里嗡地振了一下,喻繁很快又清醒。陈景深什么意思?找死?白天没反应过来让他跑了,现在还敢来加好友?
喻繁直接点拒绝,然后扔了手机下楼洗澡。
结果上来的时候又是一条好友申请:【我是陈景深。】
喻繁动作一顿,突然觉得这套路有点熟悉。
后知后觉陈景深以前也是这么用好友申请轰炸他的,喻繁脸色一冷,连拒绝都不点了,就让这申请晾在那,低下脑袋继续抆头发。
六年前就算了,现在陈景深都有男朋友了,还在用这破招套路他。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他再上当他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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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汪月发现自己工作室这小男生有点不太对劲。
首先是:“你戴口罩干嘛?”
被亲得嘴唇破了两块过了一个周末都没见好、不疼但是有点没法见人的喻繁,边敲字跟客户沟通边回答:“显酷。”
“……”
然后是,汪月拿着原片和修完之后的列在一块对比,疑惑地问:“你这高中同学怎么感觉被你修矮了?”
喻繁:“本来就矮。”
“不能吧,我那天看他怎么也有185呀。还有这脸,怎么还变胖了,连鞋子好像都短了??”
全都是按着陈景深自己的要求修的。喻繁懒得解释,面无表情地说:“他上镜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