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错了,我没买什么保价……”
“我买的。”陈景深说,“生日礼物。”
喻繁一顿,跟快递员商量了一个送达时间后挂断,问:“是什么?”
“镜头。”
喻繁帮汪月寄过贵重物品,知道保价的规矩,250元保价费就是……
喻繁猛地坐起来想起身,被陈景深揽住:“干吗?”
“取快递。”
“不急,回去顺路取。”
喻繁急得都忘了推人,他捏住陈景深的脸:“陈景深,你懂镜头么就花这么多钱去买?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没。我托那个新娘问过汪月,她说是你最近很喜欢的一款。”
“……”
“陈景深,干吗打听我喜好?”
“因为是你男朋友。”
“说了分手了。”
“那就因为喜欢你。”
“……”
两人长得都帅,又靠得这么近,周围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们一眼。
喻繁甚至能感觉到不远处,左宽和王璐安的密切注视。
换做以前,喻繁可能会马上松手然后跟陈景深保持十人间距,但他现在觉得无所谓,随便,谁他妈爱看谁看。
难道是今天中午那场究极社死把他磨炼出来了?
喻繁对着陈景深的脸心不在焉地琢磨了一会儿,陈景深忽然就着姿势,偏头靠过来。
喻繁捏他的力气更大,把人拦住,突然明白。
因为陈景深太坦荡了。
总是一张不关心世事的冷漠面瘫脸,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也从不掩藏自己对一个同性的喜欢,不论是在别人或是自己面前。这些性格在学生时代就初具雏形,长大成熟以后更加肆意。
会受影响很正常吧。
喻繁看着他冷淡又深邃的眼睛,忽然问:“陈景深,你怎么出柜的?”
陈景深沉默片刻:“其实没特意去做。”
“大一的时候有人告白,我说我有男朋友。起初有人以为是玩笑,拒绝多了,加上……”陈景深顿了一下,“就信了。”
“加上什么??”喻繁不耐烦地问。
“有次喝多,叫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