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鼻子还真好使。"单鸣一直专注於搜索,这时候看了沈长泽一眼,立刻就被他肉翼上的伤触痛了眼睛,他急道:"伤口又裂开了。"
沈长泽没有回头看,而是抖了抖翅膀,"没办法,这样的贯穿伤堵不住,只能等他自己癒合。"
"你这么走来走去撑得住吗?"
沈长泽点点头,"我一定要先找到唐净之。"
看着他肉翼上不断滴下的鲜血和身上残破的衣物,单鸣感到了深深地无力。他抓住了沈长泽的胳膊,"你这样很危险,我知道龙血人失血反应比人类还强烈,因为变身本身就很消耗体力。"单鸣认真地看着沈长泽眼睛,从那眉眼中不难看出疲态。
沈长泽轻轻喘了一口气,勉强咧开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爸爸,要不你亲我一下吧。"
单鸣冷冷看着他,显然觉得他没头没脑的玩笑开得不是时候。
沈长泽眉头紧蹙,轻声道:"爸爸,伤口真的很疼,你亲我一下吧。"
身上被开了个好几个大洞,究竟有多疼,没有体会过的人是无法想像的,但是常年跟各种伤痛为伍的单鸣,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看着沈长泽灰白的脸色,皱眉道:"难道撒娇就不疼了?"
沈长泽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单鸣,眼中满是期待。
沈长泽展开龙翼为抵挡要命的白磷喷溅物时的情境又浮现在了单鸣眼前,那一句让他揪心的"爸爸",那每一颗落在他肩头的痛苦的汗水,都敲打着他的心。
单鸣头脑一热,抓着沈长泽的脖子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沈长泽双目瞪大,瞳孔紧缩,他没有料到爸爸真的会亲他。那巨大的翅膀几乎一下子就把单鸣包裹了起来,仿佛把两人隔绝在了一个独立的时空,这里没有硝烟、没有战火、没有疼痛和死亡,只有这个湿软温柔的吻,和对方熟悉而动人的味道。沈长泽紧紧搂住了单鸣的背,尾巴不自觉地卷住了单鸣的腿,干燥的嘴唇肆意享受着唾液的润泽,他们唇齿纠缠,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两颗心贴得极近,仿佛心跳的频率都变得一致。
这个吻与这个残酷的战场格格不入,它美好的不敢想像。
当俩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的时候,单鸣黑曜石般的双眸染上一层窘迫,他伸出手指弹了弹沈长泽的翅膀,"你能不能不要乱动这两片玩意儿。"
沈长泽激动地抱着单鸣,不停地叫着"爸爸",因为他一个主动的吻而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单鸣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回应合适,他并没有想太多,也许这个吻跟因为孩子生病而给他买平时没有的玩具差不多,仅仅是为了安抚他的痛苦,也许这个吻还有些别的什么,但是他不想细想了,他只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证沈长泽的安全。
他伸出手,用力地掰开了沈长泽缠在他腿上的大尾巴,然后推开了他,"如果受不了就立刻坐下休息,不要逞强。"
沈长泽抹掉脸上的汗水,脸上因为兴奋而染上了一些红晕,看上去没有那么苍白了,他含笑着看了单鸣一眼,低声道:"现在没事了,你在我身边,我永远不会倒下。"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单鸣看了他一眼,一阵心悸。
作者有话要说:有童鞋觉得沈爸爸弱爆了,其实是没有意识到狙击手的强大。狙击手在战场上扮演着灰常重要的角色,可以压制对方的火力和活动范围,抢占狙击制高点和杀死对方狙击手基本上是团战的首要目标,否则随时有被一枪干掉的风险,狙击手躲在没有人发现的暗处,瞅准时机,给敌人一颗致命的子弹,如果干掉重要人物,就有机会扭转战局。狙击步枪的穿透能力不是普通的手枪和步枪能比的,我们通常知晓的AK枪族,射速低,穿透力差,是专门针对近距离步兵的武器,防弹背心都挡得住,但是专门的狙击步枪配合大口径子弹是可以轻易穿透装甲车的。龙鳞是不可能比装甲车的外壳还坚韧的,而且从开枪到命中,四百米的距离不用一秒,沈爸爸是超人,所以躲过了要害,如果是普通人类的话就死定了。不过狙击手一旦被发现藏身的地方,等待他的就是炮火的集中攻击,通常狙击手是冒着生命危险开这一枪的,这一枪可能是他的最后一枪,所以这一枪必须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