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先生阴着脸收回法器，盯着他，冷冷笑道：「你没本事，我再换一家便是了，我要不要拿给孩子玩，你也管不着。」

「我当然管不着，选择权在你。」高寒说完，看向他身后，「下一个。」

钱先生的脸青白交错，瞪了高寒一眼，甩手走了。

第二位顾客将法器递给高寒，内心忐忑，看到第一位的情况，担心自己的是不是也修补不好，还好高寒接下来说的三个字让他彻底放心了，他可没那么多钱买第二件法器。

「可以修。」

……

「李大，怎么样？」胖摊主笑眯眯的看向表情错愕的瘦摊主。

瘦摊主立刻收敛外泄的情绪，冷哼道：「什么怎么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啊你，就是因为你这样口是心非，别人才会误会你。」胖摊主摇摇头。

「我就是这样，不需要别人的看法。」瘦摊主似被他说得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

「高老弟人其实挺不错的，对吧？」胖摊主又说。

瘦摊主哼了哼，「他人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只知道他抢了我的生意。」

「你换个角度去看，就会发现，虽然生意没了，但不是没有收获，」老摊主突然插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他的修补手法很独特，你应该不会没注意到。

「孙老说的不错。」胖摊主笑呵呵地应和道。

瘦摊主脸色微微一变，在发现高寒是有真本事的时候，他表面不高兴，实际上每次都在偷偷关注他帮别人修补法器的情况，跟他们完全不一样，每看一次，都能给他不一样的想法，所以表面上他们吃了亏，被抢了生意，实际怎么样，心里门前清得很。

「那又怎么样，没有天赋，再怎么努力也会被打回原型。」似乎想到什么，瘦摊主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胖摊主这一次不再劝说了，老掉牙的事情，多说无益，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给予一点鼓励。

……

高寒送走最后一个顾客，天色已晚，便收摊走人，今天不想再遇到那个男人，他走回原路，直到进入小区，果然没有再看到他，

「你回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黑暗的楼梯间响起男人明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