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麦克拉伦？怎么可能，他的宇宙战舰怎么会落到你们手里？」

「废话，当然是被我们杀了。」蒋为华厚着颜，冷冷地回了一句，同时还有他的攻击。

布洛姆反应慢了一秒，立刻被对方的机甲砸入地下。

这一场战打了大半天，最终以人类获胜，攻下塔星，划下句点。

人类也没打算善待这些外星战俘，能杀的都杀了，收缴了大量战利品，再一次壮大了他们的机甲大军。

布洛姆以为军事机地被炸了，星石机甲的生产线也毁在爆炸中，其实没有，那条生产线已经被高寒搬到小世界里。

人类第一次大获全胜，主动攻下外星人占据的星球，很多人都以为是在做梦。

就在他们清扫战场的时候，广阔无垠的高空中，锺离庭洲静止在空中。

战后的战场销烟袅袅，在其他人类看不到的地方，一道道黑色的阴影从地面升起来，以锺离庭洲为中心凝聚。

地面上，高寒若有所觉的抬起头，清亮的瞳孔倒映出一片片黑色的浓雾，这片浓雾却是别人看不到的。

他彷佛听到浓雾中传来一声声唯哮和哭嚎声。

接连不断的阴影，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数量超出高寒，也超出锺离庭洲的预料。

蒋为华用尽全力才斩杀了布洛姆，正想跟高寒的商讨一下后续，人突然就在他面前消失了。

再抬头，那道黑影瞬间变成一个迅速看不到的小黑点，消失在空中。

高寒站在空中，看到塔星的大地不断冒出的阴影，这是人死后的灵魂，还是留下的执念所在？

他不知道，只看到这些阴影，被锺离庭洲的轮回珠牵引，从地底一缕缕的冒出来。

一开始是外星人，但是到后面，这些黑影的轮廓便几乎全是人类。

大量的阴影形成一片浓郁的黑云，冲进锺离庭洲身前的轮回珠，轮回珠的气息，似乎也比以前不一样了。

过了一会，高寒才回到地面上，找到蒋为华。

「这颗塔星以前有很多人类吗？」

蒋为华不知他问这话有何意义，却道：「塔星在流火星系中心圈的边缘，以前是有很多人类居住，最少也有四亿人类。」

「这些人全都被外星人屠杀了？」

蒋为华怔了一下，「具体不清楚，不过塔星既然被外星人占据了，当初为了反抗，应该死了很多人类。」

「果然。」

蒋为华对塔星的情况其实还不是很清楚，他并不知道，他说的四亿人类中，可能超过两三亿人类被埋杀在前面的战场上。

因为大量的黑色阴影，都是从战场上冒出来的，只有少部分是从四面八方来的。

也或许是人类为了守住塔星，采取的是用人命填杀的方式，总之过程和结果一定都很惨烈。

「怎么了？」蒋为华直觉有问题。

「这颗塔星死了很多很多人类。」高寒如实告诉。

蒋为华云时沉默下去了，半天才苍老地叹了一声气，「你说的，其实我也有点猜到了，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

「嗯，节哀。」高寒没有再提及这件事，「塔星是颗不错的星球，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

蒋为华摇头，「这颗星球的人类不是死了，就是被外星人送走了，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了。」

「这颗星球其实也不再适合居住了。」在蒋为华看过来的时候，他又接着道：「死了太多人，不适合。」

有些事解释不清楚，星球的意志，因为死的人，已经变了。

刚刚在上面往下看的时候，他隐约发现，塔星的边缘有些黑色的物质，他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的发展。

蒋为华像是明白他的意思，「像塔星这样的星球，其实还有很多，流火星系的星球数之不尽，少一颗居住的星球也没什么，至於被外星人抓走的人类，都死了的可能性至少达到九成。

「嗯，再看看吧。」他还要问一问富贵。

锺离庭洲在空中待在足足两个小时，才把塔星的黑色阴影吸干净，轮回珠像打了个饱嗝，一些黑焰在空气中散发了。

回到地上，高寒看到他一脸满足的表情。

「吃饱了？」

「还行，本来只是想试试看，没想到塔星死了那么多人「吸食了这么多，现在身体有什么变化没有？」

「一下子吸太多了，轮回珠似乎有点承受不住，转换的速度慢了下来，可能得等两天才有具体的反馈。

高寒身体突然震了一下，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仰头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