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角的人? ”青年眼里泛着狠光,身体的肌肉已经棚得很紧,随时随地准备着动手, 话是这么说,可他并不知道角还有这号人存在,就像角对天教的了解,天教对角的人也很了解
“我不是角的人,你是天教的人吗? ”高寒认真地问道。
青年:“我是不是天教的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高寒回道:“你是天教的人,就不能活命,你若不是天教的人,就可以活命。”
青年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被逗得肩膀不停地颤动,这种论别人生命的从容与自 信,一直都是天教的权利,今天突然跑出来一个陌生人不说,还对他说想活命不承认自己不是 天教的人,“开什么狗屁玩笑,老子就是天教的人,你又能耐我何?”
青年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本来想交给黄老五自己去解决,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亲手 捏碎你身上一块块骨头,那种全身骨头都变成碎末,软趴趴的感觉,你一定不有尝试过,今天 就让你好好的尝一尝。”
有人愿意帮他出手,不用自己动手,黄老五自然乐见其成,立亥I〗让手下退开了一点,准备 观战。
“修为倒是不弱,好好的正路不走,偏要走弯路。”高寒看到青年身上气势全开,神情却 不变,眼里还有一丝可帧
这种可值难凵瘢青年已经不止一次见到,顿时被激怒了,“弯路,你懂什么叫弯路吗, 在你们这些自诩正路的人眼里,我们的行事作风都是不对的,都是错的,可是,你们却从来没 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谁还会愿意沦落为人人喊打的过 街老鼠?我曾经也有父母,也有兄弟姐妹,但是他们后来都被杀死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恨吗 ,我恨不得杀光那些害死我家人的人,我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只有走弯路才能让我拥有强大 的力置!”
高寒看着他,下一秒,裔年满脸仇恨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个鬼脸,眼里充满恶意地 看着高寒。
“我这么说你满意吗,一个悲惟的身世,就是你们这些人自诩正义的人想要的理由吧? ’’
不等高寒说话,裔年捧腹大笑,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哎哟,笑死我了,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相信我刚刚编出来的借口吧?不过有一点我没 有说错,我的家人确实都死了,不过他们不是死在别人手里,而是被我杀死的哟,那对总是喜 欢说教的父母,还有那个天赋居然敢比我高一点点的哥哥,每次看到父母称赞他,我就碍眼, 所以我就把他们杀了,这样就眼不见为净了。”
“我相信有些人是被迫变成恶人,也相信有些人是天生就具有犯罪的基因,你是前者,还 是后者?”高寒很冷静地反问。
青年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我是哪一种有什么区别吗?还是说你 想拖延一下时间,有这个必要吗,反正都是要死。”
“当然有,如果你是被迫变成恶人,我可以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这个人有时候很 好说话,但前提是别激怒我。”高寒目中泛着寒光地看着他。
黄老五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人似乎冷静得有点过分了,可没等他理清思绪,就被一声恐 惧打断了。
“高寒。”声音从高寒身后传过来,恐惧得还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
高寒回头,看到戏精一脸惊恐地走出来,双手举过头顶,刘松平挟持着他走出来,但后者 的表情却说不出的古怪。
“对不起,我以为我一个人能行,没想到他们人太多了,实力也太强了,我打不过他们, 就被俘虏了,是我连累了你,我对不起你,你不要管我,杀了他们就能报仇了。”戏精咬着唇 ,愧疚得眼眶发红。
“做得不错。”不知实情的黄老五称赞了刘松平一句,他以为刘松平真的劫持了锺离庭洲 ,对此一点怀疑也没有。
刘松平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绝望,天知道前不久他才刚被这个男人吓尿,满屋子的人,不 到五分钟就被杀光了,只下他一个人,到处都是血迹和残肢,那一幕就算是他,也很少见过 ,残忍得让他以为对方是从深渊爬上来的恶魔。
等他们走到这里的时候,他就看到会长和他的客人正与另一个人对持,听到青年疯c一般 的笑声,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不知道裔年要是知道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不是什么正义天使,而 是一个恶魔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不过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挟持他的恶魔居然要他跟他 演一场戏。
刘松平当时一脸悟逼,这又是什么新奇的爱好,但是想到青年在露出真面目前后的反差, 这个恶魔有这样的喜好,似乎也很正常。
刘松平没办法,只好配合男人这么做,听到会长的称赞,他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说实话,看到青年前后的反差,高寒就已经想到戏精,这人某种本质上跟戏精还真是一类 人,都喜欢装,喜欢演戏给别人看,不同的是,戏精只是简简单单的爱好,而青年是神经质。
“不想你同伴死的话,就束手就擒。”黄老五冷漠地看着高寒说道。
“行,那你们就杀了他吧。”高寒抱着双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