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岑柏鹤拉开岑二姐的手,拦在祁晏面前,「路上小心,要不我让黄河送你。」
「啧,」岑二姐见柏鹤这样子,就知道弟弟对小晏稀罕得不行,她收回手道,「不用了,我带了保镖过来的,你送我出门就好。」
「好。」岑柏鹤回头看了眼祁晏,跟在岑二姐身后出了门。
姐弟两人走出病房以后,岑柏鹤拉上了门,「姐,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岑二姐叹了口气,「你跟小晏在一起,以后终究要面临一些流言蜚语。但是人是你千辛万苦追求到手的,日后不要因为外面的那些话,又去伤害他。我们岑家不是袁家,你也不要去做第二个袁鸣宗。」
「我不是他,」岑柏语气严肃道,「我也不会做出他那样的选择。」
「好,」岑二姐拍了拍岑柏鹤的肩膀,「希望你以后也能记住这句话,别做出伤人害己的事情。」她心疼的摸了摸他的手臂,「我刚才没有弄疼你吧?」
岑柏鹤笑着摇头:「没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岑二姐笑了一声,「好了,你去照顾小晏,我也该回家了。」俗话说,长姐如母,柏鹤就她一个姐姐,她该说的该做的都做了,日后的路该如何去走,就要柏鹤自己去决定了。
「二姐走了?」祁晏脸上的笑意还没有全消,见岑柏鹤进来,忙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对岑柏鹤道,「没有想到二姐这么……有个性。」
「她以前是女子特种部队教官,手劲儿大着呢,」岑柏鹤脱下外套,撩起衣服背对着祁晏,「你帮我看看,后背青了没有。」
岑柏鹤的背很白,皮肤紧致得像是最美好的丝绸,让人有种想要摸上去的冲动。不过因为皮肤白皙,那一团淤青便格外的显眼,祁晏伸手揉了揉淤青的部位,「后背有些青,回去让大哥或者三哥帮你抆点活血化瘀的药。」
「嗯。」岑柏鹤含含糊糊应了一声,脑子里却只有几个人在不断的盘旋。
钱钱的手真软,真软。
「小晏,你受伤了?」岑三哥推开病房门,看到床上的画面后,迅速往后一退,顺便关上门。
「三少,」黄河与向强坐在椅子上,看着三少进去又飞快退出来的模样,干咳了一声。
「黄河,你在这儿啊,我刚才都没有看到你,」岑三哥干笑着走到黄河旁边坐下,脸上的笑意无比僵硬。
黄河心下道,没事,刚才二小姐也没有看到我,我已经习惯了。岑家人平时都有进门先敲门的习惯,今天彷佛约好了一般,都莽莽撞撞的往里闯,也是奇了怪了。
大概是这医院的风水不太好吧。
「钱钱,这医院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岑柏鹤黑着脸把衣服拉下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褶皱,怎么今天他们家的人全都在给他拖后腿?
「没,挺好的,」祁晏嗤嗤笑着,「既通风又采光,绿化条件好,建筑格局也开阔,能够很好缓解病人的心理压力,是再好不过的风水了。」
岑柏鹤理了理有些歪斜的领带,那这么看来,就是他们岑家的风水出了问题。他走到门口把门拉开,看着外面长椅上坐着的三个人,「都进来吧?」
「这么快?」岑三哥笑眯眯地看弟弟,丝毫没有坏人好事的愧疚感。
岑柏鹤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岑三哥干咳一声,把脸上调侃的表情收了起来,老老实实进了门。
从头到尾围观了全场,但没弄清怎么一回事的向强视线在几人身上扫来扫去,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非常笨,因为他压根看不懂岑家这几位在闹什么。
「向哥,」一个特殊小组成员从拐角处走了过来,「祁大师怎么样了?」
今天早上祁大师露的那一手,折服了特殊小组上上下下所有人,现在只要提到祁大师,他们就忍不住心生敬畏,「队长那边传来消息,罗杉国外交部的人前来交涉,说熊大壮是罗杉国人,要我们把人移交给他们处理。」
「想得倒是美!」向强当即便骂道,「他们手上沾了我华夏人的鲜血,在我华夏地界触犯了我们的法律,谁来也别想带走!」
熊大壮一伙人做的这些事,哪一件不损阴德坏祖宗颜面?罗杉国现在拿国籍说事,真当他们华夏好欺负?
有些事,他们华夏愿意后退一步,争取利益共赢,但是有些事,他们华夏只会寸步不让!
「你没事就好,」岑三哥早年学过医,所以还记得一些医学常识,他看完检查报告以后,对祁晏道,「你最近接连受伤,看起来已经痊癒,但是身体亏损的气血还没有回来,明天回家后,就好好补一补。」
「回家」这两个人岑三哥说得极顺溜,彷佛在他心里,祁晏早已经是他的家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