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回荡在林间的叫声和被慾望扭曲的五官带给他了心理上极大的满足,那种满足甚至超过了肉体上的快感,吴悠固定着陈少的身体,用力抽插,直到这个男人因为过度的刺激而昏厥,他也没有停下……
陈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天花板上吊着他熟悉的吊灯,他知道这是他生活了一年多的吴悠的卧室。
他回来了……竟然没什么意外的感觉,也许在一开始,他内心深处就不相信自己能彻底逃离吧。
身体酸痛得不敢相信,脑袋也昏沉沉的,他好像发烧了,嗓子干涩难受。
吴悠这个畜生,居然敢那么对他……想起昏迷前的那场疯狂的性-事,陈少只觉得身体更烫了。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吴悠走了进来,惊喜道:「你醒了?」
陈少冷冷地看着他,却因为发烧的时候眼睛格外湿润,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吴悠走了过来,摸着他的额头,柔声道:「看来烧退了不少。」
陈少哑声道:「我爸妈……呢。」
「他们很好,还在原来的住处,但我只留了保护他们的警卫,现在他们可以随意在任何地方活动,上午他们来看了看你就回去了,说明天再来。」
陈少怔了怔,「真的?」
吴悠轻声道:「真的。」他抓住陈少滚烫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对不起,害你发烧了。我那天失控了,你不知道这两个月我有多着急,刚回到山城,这里一片混乱,我一边要整顿内务,还要找你,每天焦头烂额,见到我的时候你又跑,我就气坏了……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陈少冷冷看着他,「吴悠,你别装了,你本来就不是善类,装什么温柔体贴。」
吴悠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你说得对,但你是我的人,我会真的对你好,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就能装得比谁都温柔。」他俯□,吻了吻陈少的额头,「为了自己少吃点苦头,顺着我吧,好吗?只要你顺着我,我就是全天下最好的情人。」
陈少扭过了头去,「无聊,我现在又回到了手里了,我顺不顺从有什么意义。」
「意义大不一样,我要你从身到心的顺从。」吴悠深深地看着他,「你喜欢我,你自己也否忍不了吧,只是你羞於承认罢了,早晚我会让你亲口说出来。」
陈少咬了咬牙,没说话。
「你真是倔强得不可理喻,只要你能坦诚一点,一切都会不一样,如果你能接纳我,你就能得到我来之前你拥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心态的转变而已,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陈少,放下这无聊的自尊吧。」
陈少看着他,「那天在森林里,如果我把冰锥刺了进去,真的能杀死你吗?」
吴悠道:「当然能,但我赌你下不去手。」
「我不相信。」陈少深深地看着他,「你为人狡诈多疑,真的会一点后手都不留?墨云除了我只亲近饲养它的几个人,如果是你一个人来,你根本使唤不动它,你在骗我,那天你不是一个人来的,肯定有人控制了我父母,你的脖子也是,恐怕除了表面的那一层是皮肉,动脉已经被你冻成了冰吧。」那天太过混乱,俩人都有些失控,很多细节他都没有仔细想,现在回想起来漏洞太多,这完全是吴悠一手导演出来,逼迫他露出马脚的戏,可惜他当时已经被自己给逼得不知所措了,竟然没有发现。可是,发现了又如何呢,能改变任何现状吗,他下不去手就是下不去手,无论重来多少遍,吴悠都会笑到最后。
吴悠平静地看了他几秒,然后笑了起来,眼眸深邃惑人,「真聪明,不愧是我喜欢的人。宝贝儿,你那天做了正确的决定,如果你真的刺了进去,后果是你承受不了的。」吴悠埋下头,温柔地亲吻着陈少的唇瓣,嘴里吐出的却是令人背脊发寒的话,「但你没有下手,我很高兴,你是喜欢我的,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陈少心脏用力跳了两下,只觉得头皮发麻,掌心都渗出了汗,他知道吴悠说得是真的,如果当时他真的刺了下去……吴悠会做出什么,他无法想像。吴悠这个男人城府太深、太可怕,再配上那强大无比地能力,他根本不是对手,在吴悠身边的这一年多,他的斗志已经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了。
吴悠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快点好起来,你这两个月也受苦了吧,你和你爸妈都瘦了,外面的生活多辛苦啊,我一定要给你好好补一补。」
陈少偏过头。
吴悠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扭了过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以后要把我当做你的丈夫来对待。」
陈少疲倦道:「你玩儿够了没有,我累了。」
吴悠摸着他的脸,眼神很是深情,「你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陈少闭上了眼睛。
吴悠轻声道:「我们还有最后一战。」
陈少知道,最后一枚傀儡玉,在南海,傀儡玉关乎人类能不能阻止这场灾难的蔓延,吴悠不可能作壁上观。
「等你好了,我们要再回青海修炼,只是修炼,我要争取在出征南海之前,突破四阶。这是最后一战了,也可能是最危险的一战,不过我一定会活下来,因为我还想和你举行婚礼呢。」
陈少一惊,但没有睁开眼睛,他现在实在没力气跟吴悠争论这个问题。
吴悠说完,在陈少额头上印下一吻,「宝贝,睡吧。」
吴悠用傀儡玉换来了不少最先进的药,陈少的病很快好了。
果然如吴悠所说,他父母的行动不再受限制,甚至他的行动都自由了,他可以在没有人监视的情况下随意离开吴悠的住所,在山城里闲逛,也可以在吴悠不在的时候,在他父母那里住几天,当然,他没有蠢到想再逃跑,他知道自己逃不掉。
自从回到山城后,他父母的气色明显好了起来,脸上有了红润,也胖了一些,比跟他外面漂泊、只能吃烧烤的肉类的那两个月好了不知道多少,陈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父母六十多岁的人了,跟着他折腾不起了,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当初莽撞地带着他们离开是不是正确的,不但什么都没改变,反而让二老跟着他受罪,如果留在山城,吴悠好吃好喝地照顾着他们,对二老来说才是最好的晚年吧。
陈少的心再一次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