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少彬扶了扶眼镜，疑惑道：“这是别墅白天的样子，我们到了另一个空间吗？”

越星文道：“夜间别墅应该是画中幻境，我们在夜间看到的一切，可以理解为利娅的意识绘制的一幅连环画，留下了很多关於血案的线索。我们解锁完了画中的机关，然后被传送到白天。而白天的别墅，才是别墅本该有的样子？”

刘照青干脆地说：“去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江平策抬起了右手，直接用坐标系送大家飞到楼下的花园里。章小年自觉地召唤出挖掘机，根据记忆中的位置再次挖开花园——然而，花园里只有一具屍体！

众人都愣住了。

柯少彬挠挠头：“怎么就一位死者？”

刘照青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得出结论：“从屍体的骨龄看，这是利娅。”

柯少彬疑惑：“那她的父母呢？夜间别墅的三具屍体明明埋在一起啊！”

其他人也想不明白。

越星文和江平策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往别墅走去。

跟夜间别墅不同的是，白天的别墅里——根本就没有挂画。

一楼的大厅是大理石背景墙，并没有那四幅抽象画。保姆间的衣柜、床头柜都是空的，厨房也像是闲置了很久。

二楼玄关处摆着一对象征吉祥的铜鹿，并没有那幅《蒙娜丽莎》。

两侧画室和书房内也没有《最后的晚餐》《星月夜》等油画，左侧的画室只有一些小朋友乱画的花朵和丢在垃圾篓里的草稿，右侧的书房空空如也，连一本书都不剩。

再往上走，三楼属於姐妹俩的房间已经被搬空；四楼夫妻二人的住处倒是有一些衣物和书籍遗留，落了很多灰，显然很久没人打扫。

江平策看向越星文，道：“这才是案发之后的别墅最真实的样子。”

想来也是，利娅被夫妻二人收养后，不可能临摹那么多奇怪的画挂在家里，他们之前在夜间别墅的所见所闻都是幻像。真正的别墅里，并没有那些画。

越星文若有所思地环顾四周：“我们的线索集齐了吗？”

柯少彬道：“夜间油画的机关全部打开了，姐妹俩、父母、利娅的房间也都地毯式搜索过了，应该是找齐了吧？”

江平策突然说：“并没有齐。”

越星文看向他，默契地说：“那只猫吗？”

江平策点头：“嗯。利娅一直抱着那只白色的猫，我们也没在别墅附近发现猫的屍骨，如果那只猫还活着，就能揭开全部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