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听着这话,觉得奇怪得很。以前他一个月回两趟房,也不见他担心过会有闲话传出来,对她不好。

现在做了那些梦之后,知道她会早早就郁郁而终,倒是会说出这些话来了。

也不知是因可怜她,还是心有愧疚。

谁能知道沈寒霁心底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呢?

沈寒霁就是一堵墙,密不透风的。且虽远处望去,这墙虽不高,易攀爬,可就在翻到墙头时,但却发现墙下满是荆枣。

若是随意探究他的想法,估摸着受到伤害的还是自己。

所以温盈也不想太过细究,听听就罢了,

温盈听了他的话后,面色始终淡淡的,但沈寒霁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的一样,说道:“不过是想你活得舒快些罢了。”

温盈轻轻转动了手中的小扇,轻声细语的道:“夫君想多了,我现在就活得很舒快。”

不用再在意他回不回房,不用在意他是否挂念自己;再暗暗回击那些给她气受的人,不用再受气,她可不过得比以往还要来得舒快?

沈寒霁看向她面上的笑意,落在她那双比以往都要明朗了许多的杏眸中,他看得出来她似乎有些什么事情放下了。

让她放下了的,又是什么?

沈寒霁竟有些猜不透了。

收回目光,转头撩开了一角帷帘,让凉风吹进来,吹散了马车内的闷热。

马车在巷子中驶了小片刻便停了下来,已然到了医馆的后门。

青竹跳下马车去敲了敲医馆的后门,不一会就有药童来开了后院的门。

看到了来人,立刻就认出来了是那沈郎君的仆人,便客客气气的道:“金大夫出门了,得一会才回来,贵客先请上座。”

沈寒霁先行下了马车,再而扶着温盈下来。

药童看向沈寒霁,在看到他身旁的妇人时,愣了愣,但还是恭敬地请道:“贵客二楼请。”

温盈听得明白也看得明白,这沈寒霁平日也没少过来这医馆。

她猜想大概是为了他那难眠症。

青竹在底下看马车,二人从后院入了药堂,上了阁楼。

药童端了温茶上来,道:“约莫一刻左右,金大夫就能回来。”

送了茶后便下了阁楼,只余下夫妻二人。

等了一刻左右,一个年约四十来岁,两鬓发白的男人走上了楼阁。

大概就是药童口中的金大夫了。

“沈郎君这次来是所谓何事?”说着,看了眼他身旁的温盈。

沈寒霁:“这位是内人。这次我来,是为了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