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事也就这么说定了。
因堂兄考进了大理寺,这是温盈这几日来遇到过最没有掺杂任何负面情绪的喜事,也是最纯粹的喜事,所以喝了点酒。
因知道自己的酒力,不敢喝多,所以也只敢小酌半杯。
吃饱喝足,小坐了一会,顺便听着堂兄说考试的那些趣事。
堂兄说有人箭法百发百中,可却是个怕高的。有人找人代考,直接被识破,直接就被赶了出去。
最为有趣的是一个高门公子哥。也不知是那根经不对付,靳表兄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是往前凑。
不过是几天,一上来一口一个靳兄的喊,喊着喊着又是靳兄弟,靳哥,靳表兄都扛不住他这自来熟的热情。
这人虽然看着不靠谱,可消息却似极为灵通。金都大大小小的事,他知道的都能说出个子丑寅时来。便是不知道的,给他两天时间,他也能给你摸出些门道来。
就关於观察力,敏锐力的考试,他几乎是满分通过。
温盈听到这,都不免惊诧:“竟比堂兄和表兄都好?”
温堂兄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杓,笑道:“我可不成,阿琛才是真的厉害。那姓柯的兄弟第一,阿琛第二,我都排到后边去了,勉强合格罢了。”
一旁的温燕得意的扬起下巴:“我表哥自然是最厉害的,虽这一场考试比不上那个姓柯的,但方才蓉儿可都说了,在那名单上,表哥是妥妥的第一名。”
温盈看向靳表兄,面上带着微笑赞叹道:“表兄以前在淮州时便时常帮父亲破了许多的案子,现在又以榜首进了大理寺,果然厉害。”
靳琛垂下眼帘,自谦道:“只是案子办得多了,有些许经验,谈不上厉害。”
说着,端起酒杯,把酒饮尽。
也不知是喝酒上脸,还是旁的原因,耳朵浮现了几分暗红。
但大抵是因肤色深,倒是看不出来差别。
闲聊过后,便也道要回去了。
相继出了雅间。行至一楼大堂的时候,堂中坐了个白衣公子,最先察觉的靳琛的脚步一顿,随之是蓉儿略带惊诧的声音。
“娘子,好似是三爷。”
温盈听到蓉儿这么一说,也抬起眼眸,循着她的视线往了过去。
虽然只看了个背影,但温盈也能确定那就是沈寒霁。
是了,今日早上他就说与人有约了,出门的时候也说过晌午不回来用膳。温盈也就没有与他说她也要出门的琐事。
可却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遇到。
金都酒楼多,可有些名气的也就那么几家,离大理寺最近的也就是这家,如果沈寒霁约的人就在这附近,那还真的会遇上。
从酒楼后院出来的青竹看见了下楼的自家主子的娘子,便快步走到了沈寒霁的身旁。
“三爷,我就说我在街上看到了娘子的马车,这不,娘子就在三爷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