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现在虽只有功名在身,还未有官职在身。且哪怕日后有了官职,可能品阶也不高。
但架不住他是永宁侯之子,架不住他那连皇上都赞叹过的才华。
如此,还望着女婿能帮一把的温父,自然是把这女婿当成了座上宾。
温盈见他的父亲态度热络,看在眼里好似沈寒霁才是他亲生的,而她则是他那儿子娶回来的。
温盈面上含笑,心底却是冷漠旁观。
“贤婿不是说不来了吗,怎又来了?”入了厅堂,落了座,温父疑惑的询问。
沈寒霁莞尔一笑,语调闲适:“先前未来,是未能确定圣上何时有面圣的圣谕,如今圣谕已下,也有了空隙来拜访岳父。”
温父笑容满面,心底因女婿这话而大悦,可嘴上依旧说道:“贤婿若是忙的话,心意到了便可,也不一定要亲自前来。”
婢女适时的上了茶水,沈寒霁端起茶水浅饮了一口,放下杯盏,理了理宽袖,不疾不徐的道:“岳父是娘子的父亲,更是小婿岳父,来拜访也是作为晚辈的礼节。”
站在一旁的温盈低眸看了眼从容自若应对自己父亲的沈寒霁,思索也飘远了。
方才只顾着沉闷了,也未多加思索沈寒霁为什么也来了淮州。他方才说的理由,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若他真的是看重礼节,那么梦中三年也不至於只来过一次淮州。
且说他在金都有所应酬,不能前来,这也不过是她要求自己一个人回来,不要他前来的理由罢了。
那他现在来淮州的原因是什么?
温盈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有下人通传靳家姨母与靳表公子,还有表姑娘一同来了。
大家都有些意外。
季氏反应了过来,在一旁笑道:“今日怎就这么凑巧,都一块来了。”
沈寒霁听到靳表公子时,眸中划过一丝不悦。但嘴角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询问季氏:“靳表公子可是去金都考入了大理寺的那位?”
季氏笑着应:“正是我那大外甥。”
回答了之后也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
待沈寒霁目光移开后,季氏心里头有些忐忑的看了眼温盈,又看了眼她的夫婿。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便是盈丫头都不知道她自己当初差些就要与靳家定亲的事情,她的夫婿更不可能知道。
两年前,靳琛母亲见温盈长得好看,性子又温顺,是适合做儿媳的人选。在问过了自己儿子后,便时常让季氏回娘家时把温盈也带上,让两个年轻的人多些相处。
温盈去过两次靳家后,季氏准备把这事告诉她前,金都永宁侯府就派了人来提亲。
权衡之下,自然是侯府的亲事靠谱,再者这永宁侯府的亲事,谁敢轻易的拒绝?
为了个继女,着实没必要得罪永宁侯府,更何况是一门她求都求不来的好亲事。若是她女儿当时有十五了,这婚事也轮不到温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