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沈寒霁漠声道。

青竹就是再想掀摊子,但还是听话的收了手,抱胸站在一旁,脸上尽是怒意。

算命先生松了口气,用袖子拂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暗暗庆幸这个月第三次险些被掀摊子的劫难终於避过了。

看向面前的贵公子,算命先生再度斟酌一二,还是继续道:“你的签文和你的面相是如此,老夫也只是照实而言,这银子你们给也罢不给也罢。”

那边的温盈起了身,走了过来,问:“可好了?”

沈寒霁恢复了一贯的神色,起了身:“好了。”随即看向青竹:“给银子。”

青竹真想不给银子,但还是在主子的目光之下扔了两个铜板。见主子继续看着自己,便又轻哼了一声,随而多扔了几个铜板在桌面上。

温盈看出了不对劲,但也没有当即询问。

等在湖岸小亭中看睡莲的时候,温盈才问:“方才那算命先生可都是说了些什么,竟让青竹那般生气?”

沈寒霁因算命先生方才说的话而蹙眉思量,听到她这么一问,回笼了心思。

淡淡一笑,回她:“不过是说了一些与我不好的话罢了。”

温盈却是有些不明白,就他那样的命格,又怎会有不好的话?

虽然略有好奇,温盈也没有问下去。

可还是下意识的说了句:“算命的,不可尽信。”

闻言,站在她身侧的沈寒霁侧目看了她一眼,笑意多了一分释然:“确实,算命的,不可尽信。”

或者算命所言,许说的是那个不会发生的梦。说的是他们所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上辈子,而完全与这辈子无关的事。

沈寒霁也就没有继续为这事而费心。

在寺庙中用了素斋午膳才下山的,上山花费了半个时辰,下山却快了许多。

才到山下,原本清朗的天气逐渐阴沉了下来,似有大雨将至。

也不急着赶回去,而是到山底下的一家茶寮等了一会。果不其然,大雨倾盆而下,等雨小了才回的温府。

回到温府已是傍晚,而第二日这天气依旧不大好,时不时的下一场阵雨,所以哪也去不了。

温盈也落得轻松,在房中绣绣花。

屋外传来大雨的“哗啦”声,房中也很是安静。

温盈绣着花的时候,似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坐在桌旁看书的沈寒霁。

虽然已经是两载夫妻,但温盈也不知闲时该如何与他相处,所以就让蓉儿与继母说他爱看书,让继母代向父亲借几本书。

昨晚当即就送来了厚厚的一撂书。

温盈看了他半晌,才开口:“夫君,我前日给你的帕子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