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今日一家三口都来了侯府。

温盈面带病色地从前厅后门进来,便听到一个妇人说道:“那沈三郎的妻子不也没事了么,何至於这般逼人太甚?”

温盈听到这话,心中冷嗤。清宁郡主那样的性子,有这样的母亲,她也是一点都不意外。

温盈在轻咳了几声,从帷帘后传来她虚弱的声音:“裕王妃这话好没道理,是不是我该死了才能讨回些许公道,没死便不要多计较了?”

一时间,除却永宁侯夫妇,都往帷帘的方向望去。

温盈在婢女的搀扶下从帷帘后边走了出来。面色苍白无血色,走路都要人扶着,俨然一副羸弱的模样。

在婢女的搀扶下,身子羸弱的温盈朝着裕王夫妇微微盈了盈身:“妾身见过裕王爷,裕王妃,裕小王爷。”

主母见此,眉梢微微挑了挑,眼中闪过一分满意。

温盈行了礼后,又朝着座上的永宁侯和站在一旁的主母行礼,主母道:“你身子还没好,不要行礼了。”

温盈点了点头,站到了一旁。

裕王妃看向温盈那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心中暗忖温氏怎么病得这么重?但随即又想到她刚刚没大没小的与自己说话,又摆起了脸色来。

“沈三娘子,话不是那么说的,你若是介意,我大可让太医来把你的身子调理好,也可给你补偿,日后也会对清宁严加管束,让她与你道歉,这事也就过了。可若你们执意逼得她没了封号,往后裕王府与永宁侯府结仇了总归不好。”

温盈看向座上面无表情,但也可见神色不大好的永宁侯,征求其意见:“父亲,请允儿媳与裕王妃说些不中听的话。”

温盈是受害者,便是身份比不上那裕王府,可如今是裕王府来求着他们,却依旧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着实让人看着厌恶。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裕王脸上也不是很好。

方才温盈未进来的时候,永宁侯拒绝和解。

若非他如今在皇帝那里正敏感着,他堂堂一个王爷,何惧他一个侯爷!

永宁侯也点了点头。

温盈捏着帕子掩唇轻咳了几声,声音温温柔柔的道:“既然裕王爷允了,那妾身便直说了。”

温盈看向裕王妃,声音虚弱的道:“第一次清宁郡主加害与妾身的时候,我们便也没有多计较,这一点,王爷王妃也是知晓的,可这后来这一回呢?”

温盈又咳了几声,继而道:“这一回,清宁郡主俨然是没有把永宁侯府放在眼里。”

“我儿只是一时糊涂罢了,你们侯府这次不计较,往后裕王府必然对你们侯府敬重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