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道:“我觉着明日五弟就该大张旗鼓地去东街的铺子寻麻烦了。趁此机会,等五弟胡搅蛮缠时,夫君便出面。五弟素来敬畏夫君,知晓铺子已经被夫君买下了,他还为了个外人胡闹,定然会对刘家女产生怨念,觉着刘家女不厚道,往后刘家女再想利用他也就难了。”
说到这,温盈补充了一句:“五弟性子纯,难免容易被利用。”
连宠妾都能利用他,更别说是那个心计更为深沉的刘家女了。
沈寒霁听到这话,终於从书卷中抬起了眼眸,看向坐在梳妆台前的温盈,一挑眉:“性子纯,他?”轻笑了一声:“阿盈你还当真看得起他,他那不叫性子纯,他那叫蠢笨。性纯之人,也不会十五岁就并非室男了。”
沈寒霁用词向来文雅得让人一下反应不过来,室男这一词,温盈在心底过了一遍之后,才反应过来是“童男”的意思。
脸色微窘,与自己的丈夫讨论小叔子是不是童男这话题,他是不尴尬,但她却秀窘得很。
温盈真要避开这个话题,又听那正人君子说道:“不过阿盈你倒是放心,我与他不同,未成婚,未曾乱来。”
温盈……
从铜镜中,隐隐看到了他噙着笑意的嘴角。
温盈微微撇嘴。总觉得被他调戏了,可又寻不到证据,只能作罢。
避开这个话题,继续道:“五弟也是永宁侯府的人,若是他丢了人,丢的也是侯府的脸。所以得及早让他认清了刘家女的嘴脸,不再被她利用。而五弟这次被利用,七妹知晓后,往后也不会与她再有往来,至於六妹那边,只能往后再做打算。”
沈寒霁赞同的点了头,随后道:“明日拿上银子,去一趟东街的铺子。”
想起了今日的事,他说:“我今日去了调香阁。”
温盈闻言,扭过身子看向床上的沈寒霁:“怎么说的?”
沈寒霁:“没谈成。”
温盈叹了一口气:“也罢,我往后花些心思琢磨一下这胭脂水粉。”
“我嗅觉味觉也好,若你想琢磨胭脂水粉,我说不准也能帮忙。”沈寒霁笑道。
温盈哪敢劳烦他来帮忙,他不阻止她就已经足够了。
沉默了一下,沈寒霁继而道:“不过,我们没谈成,刘家女也没戏了。”
温盈惊诧的看向他,想了想,把梳子放下,朝他走了过去。坐到了床脚边沿上,杏眸中带着几分惊疑:“怎么回事?”
温盈极少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杏眸圆圆的,带着几分好奇和惊讶。
有些可爱。
似乎有个小爪子在沈寒霁的心底轻飘飘地抓了一下。
沈寒霁薄唇的弧度略微又上扬了些许,他道:“有些事不能明言,但能与你说的,便是这几日,调香阁会被暂时关闭,暂停一切供货待客。”
温盈愣了一下,暂停一切供货,那么刘家女也要不到货,可……
“可二娘交给我的铺子,原先也定有调香阁的货,若是这货供应不上……岂不是我们也亏大了?!”
沈寒霁看她惊愕的神色,忍不住把腿上的书卷放到了一旁,坐了过来,与她拉近了距离。